编者按:
如果仅仅把这一次由雷曼兄弟破产引发的华尔街金融市场震荡看成一次偶然事件,那就大错特错了。我们有必要审视这一次震荡的深层次缘由,以及谨慎审视美国通过震荡本身将完成的战略调整。本栏目刊发专题文章,希望对此进行深入剖析。
终于看到中国要走这一步了。
中国投资公司(CIC)将成为华尔街一个“中流砥柱”的角色,现在似乎处于摸底阶段。时不我待,从摸底、探底、抄底,中投的想法将随着华尔街的动向发生变化,对局将展露出冰山一角:华尔街作为美国的资本引擎,某一个车轮正在咬合号称资本丰足的中国。中国视之为奇货的华尔街投资经理,开始摆脱狼狈,并重新获得就业机会。
作为5000多亿美元美国国债的持有人,中国成为目前美国及国际资本经理的主要资本来源,另一个就是石油美元。由于石油美元经过第二次石油危机之后,大部分落入美英资本经理管辖的理财账户。因此,中国将成为进入这一理财账户的下一个目标。这样的征兆从迫使人民币升值起,全世界的私募基金经理们,差不多都在中国神出鬼没,通过各种方式将人民币裹挟进自己掌控的“理财”网络。
表面上由次贷引发的金融危机,从某种程度上隐含着美国国内一个三方博弈的对局,即政府、石油利益者、金融及投行利益者。这三方对局中,美国政府向全世界赖账,石油利益者有条件地妥协,金融及投资银行业挤脓消肿。而相对于此的新兴市场及中国,在受益石油及大宗商品价格下降的同时,仍然受制于中国制造业的成本上涨及产业投资链上下游两端利润的挤压,使中国中小企业生存艰难。这一点在中国的长三角地区和珠三角地区已经引起震荡。中国政府在国内市场处于两难的境况:股市投机获利空间大,必然会带动制造业资金投奔股市;股市表现差,可以将投机资金拉回原地,但又不能为上市公司输血。而中小企业生存艰难最近引起中国政府的重视,出台一系列倾向于中小企业财政扶持政策,但这无疑于变相为出口企业进行补贴,受益的仍然是跨国公司的上游和下游。因为跨国公司在中国经过数年的攻城略地,已经将大部分中国出口依赖性的产业上下游控制,从而两头尽可能挤扁中间利润。一旦中国制造业成本过高时,跨国公司则会将制造基地转向其他新兴市场如劳动力成本更为低廉的国家和地区。
从石油价格暴涨及美元财富骤增,到人民币升值压力、次贷引发的金融危机,美国实际上完成的是一次财富转移,即削减石油美元及人民币的实力:一方面财富通过产业资本向跨国公司集中;一方面通过这一次金融危机将美国欠全世界的债务核销:谁钱多谁赔得越多。只要你进入美元体系。
华尔街作为美国的榨汁机,源源不断地将汁液注入美国,而将剩渣扔给别的国家。这一次受损的并不是美国实体经济,仅仅是信用泡沫的浓缩。华尔街危机的受害者,仅仅是美国在这一次赖账过程中过渡性牺牲品而已。(崔新生 作者系中国基金论坛秘书长、北京理工大学中国产业投资基金研究中心学术委员会主任、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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