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年间,说相声、耍中幡儿、唱评弹、拉洋片儿的天桥,曾是老百姓找乐儿的地方,是民族文化和市井文化的发源地,更是民间艺人展示自我的舞台;百年后,天桥不再是旧时的模样,那些脍炙人口的绝活儿却有了更多的观众,有了一个更大的舞台,那就是《曲苑杂坛》。
孙小梅:你主持的《曲苑杂坛》,从开播的第一期到现在应该有12年的时间了,你认为这个栏目在多年不变的形式下是怎样保持它的生命力的?
汪文华:我坚信一点,无论怎么变,我们观众追求真、善、美的要求不会变,我们人与人之间的真挚感情不会变,我们节目主持人与观众的相互沟通不会变。所以我就想始终保持真切、自然、淳朴的风格。
孙小梅:前不久,才刚刚公布的中央电视台第一套节目播出的几个黄金时段的栏目收视率评比中,你们《曲苑杂坛》是第一名,恭喜你了。
汪文华:谢谢。我经常想起著名相声表演艺术家马季老师给别人写书法的时候经常说的一句话:天道酬勤。我想,《曲苑杂坛》之所以能有这个结果,这也是其中的奥秘吧。前不久我们做了一期八一特别节目,十天之内我从北京到上海,从上海到合肥,从合肥到北京,又从北京到哈尔滨,从哈尔滨到长春,从长春到北京,最后又从北京到杭州,从杭州到绍兴,从绍兴到北京,这仅仅是为了制作一期节目。
孙小梅:这么多年来,汪文华的名字和《曲苑杂坛》紧紧联系在一起,作为主持人,你认为你是怎么把自己融合到节目当中去的?
汪文华:我做这个节目做了12年,大家看都看够了,有时候我很不自信,所以有时候我就想极力地在节目中求新求变,新的节目艺术形式新的节目、新人、新面孔。
孙小梅:喜欢《曲苑杂坛》的朋友都会发现你们很善于推新人,比如,当年的《洛桑学艺》、《聪明的剧务》、《放驴小子》等,你们是怎么发掘这些新人的?
汪文华:凭我的感觉,我知道每位演员的含金量。比如说洛桑,当时我们一看洛桑长得那么可爱,就觉得他肯定能成功,其实当时没想给他做系列节目,他表演了一个节目之后才做的系列节目。洛桑有一身的绝活儿,他长得特别有人气,很有台缘。“放驴小子”是我们的“眼线”给我推荐的,于是我就带着创作组的有关人员两下关东,到了东北一看这“放驴小子”相貌平平、语不惊人的,但是他有一身的绝活儿,我就琢磨着他绝对能成功。
孙小梅:大家看汪文华主持的节目,觉得您说话的语调、说话的方式,有点曲艺的味道。
汪文华:有很多观众问我,你原来是不是搞曲艺工作的?实际上我还真不是,我出校门之后就到部队了,考到部队文工团后慢慢地考到空政文工团,我总想着我妈妈的话:干什么像什么,卖什么吆喝什么,所以我有不懂的事、不懂的问题,经常向老师们请教。我想干什么尽量像什么。
孙小梅:著名评书演员袁阔成先生说您曾经拜他为师,有这事吗?
汪文华:当时我在部队,我知道袁阔成老师说评书说得挺好,觉得他的表演风格很新颖,我要是能跟他学几个节目多好呀,学好之后给战士们演出多新鲜呀,我就自己买票到北京找袁阔成老师。所以我就跟袁老师在七几年的时侯学了几段评书段子,这给对我主持节目打下了很好的基础。
孙小梅:你扮演过各种各样的角色,做过军人,做过纪检干部,最后做了一名电视节目主持人。来到电视台后,你扮演得也是多重角色,在《曲苑杂坛》中担任主持人、制片人和很多具体节目的导演,你认为在这些角色当中哪一种角色对你来说最重要?
汪文华:我觉得是导演。
孙小梅:为什么?
汪文华:我觉得我是一个组织者,调动大家的积极性,共同干一件事。每次我的单子一下来,各工种总是喊:“抬着干”,音响、灯光、舞美、视频、演员,对我特别配合,我特别受感动。我觉得我做这项工作还比较合适,好像心里比较有数。
孙小梅:这个节目这么受观众的欢迎,你们在场内场外是怎么跟观众进行互动的?
汪文华:我们很重视观众反映这一块。节目周五播出后,我估计周一观众会来信,所以就特别注意收发,特别注意看观众来信,看他们有什么反映,这么做观众是否认可。有一次我在街上走,有一个阿姨走过来了说:“你上洛桑他们家去了?”我说:“是呀,您怎么知道的?”就好像老朋友一样。她说:“我特别感谢他。”我说:“阿姨,您怎么知道我去洛桑家了?”她说:“前两天我不是看你电视来着吗?我特别感动。”
孙小梅:她这样跟你聊天的方式,可能比当面夸奖你来得更开心。
汪文华:对,这时候特别受感动。
孙小梅:要保持一个好的记录,你们有没有什么新招?
汪文华:这个是我们的“商业机密”,不便在此透露,请大家原谅。
孙小梅:做了12年《曲苑杂坛》节目,我相信每次你在电视上出现时都是要把具体的曲艺节目介绍给大家,恐怕很难有时间面对镜头跟观众说几句心理话吧?
汪文华:在我们同行益友的帮助下,尤其是在观众朋友的支持下,我们会努力的把节目办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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