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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四”运动与话剧的形成


  前言

  1919年,中国发生了一场震惊中外的五四运动,它是爱国运动,也是一场旨在解放思想的新文化运动。它高扬民主和科学的旗帜,反对旧道德,提倡新道德;反对文言文,提倡白话文。于是有新文学的兴起;而新剧,即话剧,也在这伟大的文化运动中形成。

  新旧之争

  在狂飙突起的反封建文化的浪潮中,似乎一切三坟五典都在扫荡之列。文明戏早已声名狼藉,实难担当宣扬新文化的使命,而旧剧,也就是中国传统的戏曲,在五四新文化的倡导者看来,是应该推倒的旧文化的堡垒。不推倒它,就不可能建立现代的新剧。

  其实,早在五四运动之前新旧之争便已开始。当时,著名的昆曲艺人韩世昌,以其精湛的艺技博得观众的欢迎,在北京引发了“昆曲热”。一些旧剧爱好者借此大做文章,以反对新剧,声言旧剧是国粹,要“永永保守而勿坠”。

  此派观点,激发了一批思想激进的先驱者起而批判旧剧的情绪。他们以《新青年》为阵地,发表文章,认为旧戏的思想内容陈腐、脱离现实,有害于世道人心。钱玄同嘲讽旧剧的脸谱,如同张家的猪场给猪鬃印上方形,李家的马棚给马蹄烙上圆印一样可笑;刘半农讥笑旧戏的做打是趁着喧闹的锣鼓胡打乱闹,扰得人们头昏欲晕;胡适说旧戏的表演粗笨愚蠢,自欺欺人;周作人认为旧戏还停留在杂耍阶段,唱曲呆板,内容粗俗。他们的观点不无过激之处,但为新剧的诞生起了推动作用。

  在激烈的争论中,也有人对旧剧持客观的态度,如北京大学教授宋春舫,则主张保存旧剧。他从西方话剧与歌剧分流的局面得出结论,认为中国传统戏曲与新剧应并行不悖。

  也有人如余上沅、赵太侔等从中西戏剧的比较中,认为中国传统戏曲“重写意”,有别于西方戏剧的“重写实”,因而,应当吸收中西戏剧之长,创造一种“国剧”。但是,何为“国剧”,如何创造“国剧”,在理论上他们并不清楚。他们曾创办北京艺术专门学校,来实践其主张,但也因种种原因而成效甚微。

  易卜生和中国的娜拉们

  中国人之引进西方戏剧,明显带有为我所用的目的。五四新剧的倡导者们特别钟情于挪威剧作家易卜生的戏剧。不仅《新青年》曾出版“易卜生专号”,胡适推崇并介绍过“易卜生主义”;甚至一些有志于创造中国现代戏剧的青年,如洪深、田汉等,均把“做中国之易卜生”当作自己的人生理想。

  为什么中国人特别看重易卜生呢?中国现代的文学家鲁迅说:“何以大家偏要选出Ibsen来呢?因为要建设西洋之新剧,要高扬戏剧到真的文学之地位,要以白话来兴散文剧。还有,因为事已亟矣,便只好以实例来刺激天下读书人的直感,这自然都确当的。但我想,也还因为Ibsen敢于攻击社会,敢于攻击多数。那时的绍介者,恐怕颇有以孤军而被包围于旧垒中之感的罢。”这道出了易卜生风靡中国之原因。

  当时,最能打动中国人特别是年轻人之心的,是易卜生的《玩偶之家》。主人公娜拉,在经历一场家庭变故之后,终于看清了丈夫的真实面目和自己在家中所扮演的“玩偶”角色,于是,在庄严的声称“我是一个人”之后,毅然走出了家门。这对于处于封建婚姻包办制度下的中国青年,影响很大,娜拉成为他们崇拜的偶像。

  在《玩偶之家》的影响下 ,胡适首先创作了《终身大事》。剧中田小姐和陈先生恋爱,而其父母竟以几百年前田、陈一家的荒谬理由,干涉他们的婚姻。田小姐留下“孩儿的终身大事,孩儿该自己决断”的字条,与陈先生一起出走。此后,欧阳予倩的《泼妇》,熊佛西的《新人的生活》、郭沫若的历史剧《卓文君》、白薇的《打出幽灵塔》等,塑造了一批出走者形象,被称为娜拉剧。这批剧目,不但是追求人格独立和个性解放的思想象征和载体 ,而且呈现出五四话剧最初的现实主义之特色。

  胡适指出,易卜生的戏剧“只是一个写实主义”。在中国人看来,写出人生之真实,其目的就在于催人醒悟,改变不合理的社会现实。因此,“为人生”之戏剧风行一时。此时,写实主义作为一种新的戏剧观念,初步得以建立。

  现代主义戏剧之滥觞

  五四时期是一个“吸纳新潮,脱离陈套”的时代。当时,西方已经产生和正在兴起的戏剧思潮,几乎都被中国人敞开胸襟吸纳过来。如英国王尔德的唯美主义戏剧,比利时梅特林克、德国霍普特曼、俄国安特列夫等的象征主义戏剧,瑞典斯特林堡、美国奥尼尔的表现主义戏剧,还有意大利的未来主义戏剧等,可谓琳琅满目,令人眼花缭乱。这些,都成为中国剧作家乐得吸吮的“世纪末的果汁”,并把他们统称为“新浪漫主义”。有的剧社或文学团体,干脆以轰动一时的《沉钟》和《青鸟》等剧名,来为自己的社团命名。

  刚刚觉醒起来的中国青年,对西方现代派戏剧具有一种特别的敏感。他们经历过封建礼教的折磨,心灵感到压抑,追求着“灵肉”解放的理想,于是,不但有对“肉”的追求,更有对“深藏在内部灵魂”的热衷。以前所未有的大胆和勇气,表达自身的向往。

  于是,我们看到唯美主义戏剧的影响。大概,谁也不能想象,王尔德的《莎乐美》对中国剧作家有着如此巨大的魅力。莎乐美,这个求爱不得,不惜杀死至爱之人先知约翰,以求深吻其头颅的女性,在中国人的剧作中,依稀可见她的魅影。

  欧阳予倩的《潘金莲》,女主人公原是中国古典小说《水浒传》中一个“淫妇”形象。但在作者笔下,潘金莲却成为一个大胆追求爱情的女性。她对猥琐而矮小的丈夫武大郎毫无感情,深深爱上了她的小叔、仪表堂堂的打虎英雄武松。她对武松说:“我是地狱里头的人,见了你,好比见了太阳一样!”而武松却囿于礼法,对她严词拒绝。所爱之人不能爱,逼使她转而爱上了相貌同武松有些相象的西门庆。武松愤而杀嫂,潘金莲慷慨赴死,她说:“能够死在心爱之人手里,就死,也心甘情愿。”

  向培良的《暗嫩》,无论是取材、思想倾向和艺术技巧,都深受《莎乐美》的影响。它取材于《旧约·撒姆尔下十四章》,写以色列王大卫的儿子暗嫩追求他的妹妹他玛的故事。暗嫩思恋他玛,想得发狂。当他玛来探看他时,他的大胆追求遭到拒绝,于是便强迫他玛接受他的爱情。他实现了情欲的满足,却又陷于绝望幻灭。他玛既遭暗嫩强迫,便哀求暗嫩把她留下来,而暗嫩却暴跳如雷地把她赶走。

  这些剧作,明显带着“莎乐美”式的迷狂和悲凉,同时,也张扬着人之个性,狂热地抒发着炽烈的情感,表现对封建禁欲主义的挑战,但也深藏着觉醒起来的青年的种种苦闷。

  西方的象征主义戏剧对中国剧作家也颇有影响,像郭沫若的诗剧《女神之再生》,便将中国古代的神话传说,与自身的现实感悟和诗意憧憬结合起来,以帝王之间的争战象征现实中的军阀混战,以创造新太阳的女神象征美好理想的诞生。田汉早期的剧作,也多流露着象征主义的神秘和感伤情调。他的《古潭的声音》,以静寂深邃、吞噬生命的古潭,象征一种未知的既诱惑人又毁灭人的势力,以诗人意欲击碎古潭表层之投水举动,象征人们深入潭底、探索人生根底之决绝意志。在《湖上的悲剧》中,田汉又以女主人公白薇两次自杀的举动,象征“灵肉冲突”中,人对“肉”的摒弃和对“灵”的憧憬。

  西方表现主义戏剧,这一新的思潮,也同样吸引着中国剧作家。它对人之心灵的探索和使之外化的手法,格外引人注目。洪深在他的《赵阎王》里,表现一个中国士兵赵大携不义之财,逃遁于黑森林中,内心惊恐万分,经受着灵魂的拷问和幻象的纠缠。此剧深得奥尼尔的《琼斯皇》的神趣。但当时却无法为中国观众所理解。据报道:“看的人不知所云”。

  20年代,西方现代主义虽以汹汹之势,涌入中国国门,并受到一些中国剧作家的青睐,但观众的接受心理,却无法从传统一步走向现代。加之,剧作家们对西方现代主义又缺乏消化,生吞活剥,更加强了它同读者和观众的隔阂。于是,中国的现代派戏剧便如昙花一现,随着30年代社会心理由沉郁转向激昂而渐趋消遁。但是,不可否认的是,现代派戏剧中一些可资借鉴的成分,后来却为中国的现实主义戏剧所吸收,成为中国诗化现实主义的有机构成因素。

  话剧的确立

  西方戏剧,在中国经过文明戏阶段的过渡,经过五四新文化运动的培育,这个“舶来品”终于在中国大地上站稳了脚跟。其标志是:新的戏剧文学建立起来,有了一支从事话剧的队伍,有了专门的戏剧教育,爱美剧即业余演剧制度的兴起,业余(包括校园)剧团的活跃,话剧导演制的初设等。

  (一)“爱美的戏剧”

  “爱美的”,来自英文Amateur的音译,意即“业余爱好者;业余的”。

  “爱美的戏剧”的发起背景:一是借鉴了西方小剧场运动兴起时,反对演剧追求商业利益,专心戏剧艺术的做法;二是鉴于文明戏的演出,发展到只顾赚钱不顾艺术的风气;三是来自萧伯纳名剧《华伦夫人之职业》演出失败的检讨。

  1920年,《华伦夫人之职业》被搬上上海舞台,这次商业演出,投入了组织者汪优游巨大的精力和财力,但令其始料不及的是,演出彻底失败了。于是,戏剧界对此展开讨论,总结其教训。

  最早提出“爱美的戏剧”的是汪优游。他认为,商业势力的介入使得戏剧片面强调营利,因而损害了艺术。因此,他要仿西洋的"Amateur"和东洋的“素人演剧”的办法,组织一个非营业的戏剧团体。他的这一主张,于第二年得以实现──经他倡议,上海民众戏剧社成立,它成为五四运动之后兴办的第一个话剧团体。其成立“宣言”称:“当看戏是消闲之时代现在是已经过去了,戏院在现代社会中确是占着重要地位,是推动社会前进的轮子,又是搜寻社会病根的X光镜。”

  此后,北京大学、清华大学、燕京大学、南开大学以及一些中学,也都开展了“爱美的戏剧”运动,校园剧团如雨后春笋,纷纷出现,构成五四戏剧的一道风景线。

  民众戏剧社势衰之后,上海另一戏剧团体──戏剧协社崭露头角。于20年代,它不仅组织过多次公演,演出了一批名剧,还以一出《少奶奶的扇子》轰动上海,使话剧声名大震.此外,它在中国话剧界首先建立了现代导演制度,并培养了不少戏剧人才。究其成功原因,盖与著名戏剧家洪深之担纲该社有关。

  (二)现代导演制度的建立

  洪深和张彭春对中国话剧导演制的确立,多有建树,功不可没。此前,中国人演剧是没有导演制度的。

  洪深(1894-1955)加盟戏剧协社,第一个不同凡响的举动,就是推出排演制度,规范演员表演。他不仅强调剧本作为一剧之本的重要性,而且确立了导演的权威,寻求舞美设计同剧本风格的一致。同时,要求演员要体现角色之个性,强调演员与演员之间的相互配合。洪深一改其平日的绅士派的谦和,严肃认真地指导演员反复排练,把演员导入艺术创造之境界。使那些视演剧为好玩的人,领略了话剧艺术创造之艰难。

  洪深在戏剧协社的第二个不同凡响的举动,便是巧废“男扮女角”的旧习。当时,文明戏的遗风尚未彻底废除,一是由于中国的封建传统,历来女角都由男人扮演;二是五四之后,风气开放,但女演员很少,一些男演员便乐得“男扮女角”,并陶醉其中。一次,戏剧协社同台演出两部戏,洪深有意安排男女合演的《终身大事》率先出场,而将“男扮女角”的《泼妇》作为压轴戏。前者演得自然真实,后者相形之下,演得别别扭扭,但见虎背熊腰的男演员,被脂粉、裙钗装扮得不伦不类,引得观众哄笑不已。在观众的笑声中,“男扮女角”的旧习,终于“寿终正寝”。

  1924年,《少奶奶的扇子》演出成功,标志着现代导演制度的胜利。它与《华伦夫人之职业》的失败,形成鲜明的对比。此剧是洪深根据王尔德的剧作《温德米尔夫人的扇子》改编的,他把时间、地点和人物,以及有关的剧情都中国化了。演出时,布景之真实,演员表演之生动、自然,为世人称赞。这台戏,从内容到形式与西方戏剧大致相同,但又渗透着中国人的审美趣味,为中国人所喜闻乐见。因此,它的成功,标志着话剧作为一种外来的艺术形式,已为中国观众所认同。

  张彭春(1892-1957)对中国话剧导演制的建立,也作出过贡献。他在美国留学时,正是西方小剧场运动兴盛之际。1916年,他从美国回来,任南开新剧团的副团长。在排戏中 ,即推行导演制度。人们认为他的导演深受德国著名导演马克斯·赖因哈特,以及英国导演戈登·克雷的影响。他曾两度访问俄罗斯,对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的导、表演理论也有所借鉴。他在20年代,有计划地把欧美名剧推上舞台,如易卜生的《玩偶之家》、《国民公敌》,还将高尔斯华绥的《斗争》改编为《争强》,将莫里哀的《悭吝人》改编为《财狂》,将果戈里的《钦差大臣》改编为《巡按》等,这在当时的戏剧界名噪一时,他导的戏,闻名于京津一带。

  张彭春的导演特点,首先,是要求演员做好案头的准备工作,对作者和剧本进行深入的研究和理解;其次,在排演中,一丝不苟。他要求按照导演的意图行事,甚至台词、动作也必须按照导演的指示去做,不得任意发挥;其三,他十分注意运用中国诗词画论的意境、韵味等理论,来指导排戏。有人说,有些导演在台上让演员演的是戏,而张彭春让演员演的是生活。

  张彭春作为一个导演,其重要的贡献,还在于培养出了曹禺、张平群、金焰等戏剧家。

  田汉的南国社及其悲剧创作

  五四新剧最大的成就之一,在于按照西方剧本的样式,建立了戏剧文学,而田汉是这方面的杰出代表。他的剧作具有多样的探索,成为中国话剧诗化现实主义的开拓者。而由他领导的南国社,则是在中国南方推动演剧的先锋。

  早在1924年,田汉与妻子易漱渝在上海创办《南国》半月刊。1926年,田汉成立南国电影剧社,后又改名南国社,演出了许多小型剧目。他还创办南国艺术学院,培养了一批戏剧人才。

  1927年,田汉执教于上海艺术大学文学系,他与戏剧界人士欧阳予倩、唐槐秋、高百岁等结下了深厚的友谊,一起组织戏剧演出活动。田汉认为欧阳予倩等人在艺术上已卓有成就,堪称为“龙”,而大学的学生们还只是些未经风浪的“鱼”,因此,大家在一起演出,便被称为“艺术鱼龙会”。

  “艺术鱼龙会”限于条件,只能取简陋的客厅作剧场。每场演出只能容纳五、六十名观众,演出的剧目多为田汉自己创作导演的小戏:《苏州夜话》、《生之意志》、《江村小景》等,也有多幕剧《名优之死》。南国社把这些小戏带到南京、杭州、广州等地演出,产生了广泛的影响。有人认为,自从有了南国社,新剧才有了生机。

  独幕剧《获虎之夜》(发表于1924年)是田汉早期的代表作,它描写湖南乡下的一个猎户人家所发生的悲剧。猎户的女儿莲姑与寄养在家中的表兄黄大傻深深相爱。其父却因黄家破败而将莲姑另许他人,并试图猎虎谋皮,为女儿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莲姑出嫁在即,心中忧伤。被逐出家门的黄大傻万分惆怅,他每晚爬上山岗,远远的瞩望莲姑窗前的灯光,不料,却为藏于山上准备猎虎的抬枪击中,身负重伤。莲姑守候着黄大傻,不忍分离。猎户却强行分开他俩,并毒打莲姑。黄大傻愤而自戕,莲姑痛断肝肠。此剧,田汉把中国农村的猎虎传奇同一对恋人的爱情悲剧巧妙地融为一体,把看似意外实则必然的悲剧结局,写得凄婉动人,颇富诗意。《获虎之夜》在中国多次上演,此为1980年,中国青年艺术剧院演出此剧的场面。

  田汉在南国社时期创作的另一著名悲剧是三幕剧《名优之死》。民国初年,京剧名优刘鸿声,早年演出轰动一方,到了晚年却因剧场萧条而失望,悲惨地死于台上。这个真实的悲剧,使田汉留下痛苦记忆。当他根据这个故事进行创作时,他发现了艺术在艺人的心目中至高无上的地位。剧中主人公刘振声,是一位视艺术为生命的人,但他却看到那些卑鄙无耻的人,蔑视他的艺术,践踏他的人格,甚至毁灭他的希望。眼看着女徒弟凤仙最终屈服于黑暗势力的腐蚀,甘心堕落,投身于他最为痛恨的流氓的怀抱。因此,刘振声之死,不仅出于无奈,更出于对黑暗现实的愤恨,显示着中国人所特有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精神。于此,田汉把一个普通的悲剧,升华为一个具有深刻社会内涵和崇高诗意的悲剧。

  新的喜剧

  如果说,田汉以他的创作,为中国人展现了不同于传统的新的悲剧样式;那么,丁西林则以他的创作,打破了中国传统的喜剧模式,把英国式的基于语言技巧和行为矛盾的幽默喜剧风格,带给了国人。他的喜剧,从又一个侧面反映了这一时期戏剧文学的成就。

  丁西林(1893-1974),早年留学英国,在伯明翰大学攻读物理和数学。为了学习英语,因读剧本而喜欢上戏剧。20年代回国后,他虽从事理科工作,却创作了多部喜剧:《一只马蜂》(1923)、《压迫》(1926)、《三块钱国币》(1939)、《妙峰山》(1940)等。

  《一只马蜂》是一部爱情喜剧。写一位具有封建意识的老太太,一心要为儿女安排婚事,她把女儿许配给表侄,女儿却不顺从她的心意。她又催着儿子赶紧娶妻,儿子却漫不经心,“绝少成绩”。后来,她煞费苦心,要替侄儿向余小姐求婚,却不知这位余小姐是儿子的恋人。两个机智的年轻人,在老太太的眼皮底下,以俏皮的“反语”、“谎话”谈情说爱,老太太却豪无察觉,直到吉先生与余小姐偷偷接吻,被老太太撞见,他们却巧妙地宣称:“一只马蜂”。该剧通过人物性格的展示,愿望与现实的矛盾,揭示了中国社会“不自然”的现实,讽刺了可笑的包办婚姻。

  《压迫》是一部妙趣横生的喜剧。顽固守旧的房东太太整天在外打牌,因害怕女儿与房客自由恋爱,故决不把房子租给没有家眷的男人。而其女儿正好相反,决不把房子租给有家眷的男人。一位男客来租房,被房东女儿收下定金,却又要被房东太太逐出家门,争执不下,房东太太只好去叫警察,而此时又来了一位女客,她与男客巧扮夫妻,共同反抗“有产者”对“无产者”的压迫,使房东太太和警察束手无策。

  丁西林的喜剧,旨在讽刺不合理的现实,语言机智幽默,结构巧妙而严谨,剧情生动而感人,每部喜剧都是精品,令人发笑,又耐人琢磨,他为中国新喜剧的发展提供了最初的范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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