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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交通报] 我们眼中的刚毅
————记交通工程技术人员的楷模陈刚毅(四)
央视国际 (2006年04月20日 03:58)

  2005年10月15日,由本报和《湖北日报》组成的记者采访团,在经历了五六千公里的空中飞行和近10个小时的行车颠簸,跨越了澜沧江、金沙江,翻过白马雪山和梅里雪山后,终于到达西藏芒康县盐井乡。车辆带起的尘土还未散尽,一个令无数人感动的陈刚毅走进了我们的视野。

  “辛苦了!”陈刚毅以坚实的握手给予我们朴实的欢迎。此时,从平原地区乍来高原的我们,大脑还处于跨江过河、翻山越岭的昏昏沉沉之中。陈刚毅看出我们的心思,安慰我们说:“两年里,我们不知在这条路上跑了多少遍,最爱晕车的人现在都练得不晕车了。”听了他的话,我们一路的辛苦随风而去,心中燃起的是敬佩和做记者那份应该履行的责任。

  藏胞:我们忘不了刚毅!

  2005年10月,角笼坝大桥项目办基本完成了使命,要回武汉了。听说陈刚毅要走了,当地藏族同胞纷纷前来为他送行。昌都地区交通局局长泽洛,赶了一天一夜的山路而来。席间,陈刚毅要用啤酒向泽洛敬酒,他却死活不依:“你病还没好,就喝凉开水吧。”当陈刚毅端着小半杯凉开水敬他时,这位刚强的藏族汉子二话没说,噙着眼泪,把一杯烈酒一饮而尽,那酒比陈刚毅喝的水还要多。

  芒康县分管交通的副县长登巴也赶来了。他激动地说:“角笼坝大桥是藏区人民的幸福桥、致富桥、友谊桥!芒康县八万人民忘不了大桥的建设者,忘不了陈刚毅!” 《昌都日报》的记者赶来了,他们要详尽报道角笼坝大桥,让更多的昌都人记住援藏的建桥人,记住陈刚毅。

  盐井乡、曲孜卡乡等地的藏民赶来了。他们打算在角笼坝大桥旁立下碑文,记载建桥的经过,刻下陈刚毅的事迹……

  2003年9月8日凌晨,在角笼坝工地附近发生了一起车祸,载有20多人的货车翻下200多米深的山谷,死亡15人,伤12人。当地卫生所条件很差,又离县城较远,陈刚毅得到消息后立即赶赴现场,带领工地上所有人员抢救,下到谷底去抬人,再送到条件较好的云南德钦县去医治,整整忙了3天。由于抢救及时,伤员全部脱离危险。事后,被救藏民送来青稞酒和羊肉,表达对他们的深切谢意。

  泽洛向记者夸赞起陈刚毅来滔滔不绝:“他是个实实在在做事、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共产党员。陈刚毅在这里这么久,没和我们交通局的人吃过饭、唱过歌,甚至连昌都都没去过,一心扑在工地上,这个项目就是他的一切!西藏交通厅、昌都交通局、芒康交通局的工作人员都对他的敬业精神佩服有加。”

  角笼坝大桥建成后,芒康县是最大的受益者,登巴对记者说:“修这座桥,我们最担心的就是项目办和施工单位能不能与当地藏族百姓和睦相处、相互得益。事实证明,我们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在陈刚毅的领导下,项目办和施工单位尽最大努力为当地藏民着想,不侵犯老百姓的利益,没有欠藏民一分钱。两年多来,县政府没有接到一起老百姓的投诉或上访。”

  项目办的藏族司机旺久更是把陈刚毅称为恩人。2004年春节前,旺久在回家途中突然胃部大出血,面临生命危险。由于当地县医院条件简陋,没有血库,医院给项目办下了病危通知书。陈刚毅立即说:“走,我去献血,救人要紧。”考虑到一个人献血不够,他又赶到施工单位请求援助。因为输血及时,病人抢救过来了。虽然陈刚毅因血型不符没有献血,但他毫不犹豫、果敢坚决的精神感动了每一个人,病人的家属感激地说:“您真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啊。”

  同事:“陈总,我服!”

  杨吉红在角笼坝大桥项目办工程技术部工作。有一次,因为一个计量上的小问题,他与陈刚毅发生了分歧。陈刚毅批评了他几句,他觉得陈总太“较真儿”,俩人差点吵起来。还有一次,陈刚毅忙到晚上12点多,施工方还有人找他解决技术上的问题。杨吉红考虑到身患结肠癌的陈总身体不好,要他们明天再来。这件事让陈刚毅知道了,又把杨吉红批评了一通。

  对于这两次批评,杨吉红当时虽然觉得难以接受,可事后他理解了陈总。如今一提起陈刚毅,他就竖起大拇指:“陈总,我服!一个把事业看得比自己生命还重要的人,对工作是来不得半点马虎的,就像眼里容不得沙子一样。”

  陈刚毅在工作上要求严格,生活中却十分照顾年轻人,杨吉红、熊颂宝、范史文等年轻人都感受过陈刚毅的“人情味”。他们说:“陈总不仅在工作上对我们严格要求、充满关怀,在生活上也是如此。他经常对我们说,大家来到这么艰苦的地方,生活一定要改善,每逢节日他都要亲自叮嘱厨房多做几个菜,让大家在他乡过节也觉得温暖。”患病之前,陈刚毅经常出去散步、锻炼身体,也要求项目组的年轻人在高原要适当进行锻炼,有几次他还带领职工们去打篮球,既锻炼了身体,又丰富了大家的业余生活。

  熊颂宝大学毕业后第一次到西藏工作,他说:“手机没有讯号,电视是摆设,上网更是奢侈。工地上不是狂风就是烈日,灰尘漫天,出门没多久脸上就一层灰。面对我们的抱怨,陈总却风趣地说,好嘛,正好不用搽防晒霜了。从繁华的大都市来到这样的荒凉之地,我们开始都很不适应,却从来没听陈总发过牢骚,他整天都是乐呵呵的。记得2004年我生日的那天,陈总叫师傅给我送来了长寿面,吃着热腾腾的面条,听大伙儿唱着生日歌,我的眼睛湿润了,心里不知道有多温暖!”

  角笼坝大桥工地海拔2900多米,人烟稀少。“蔬菜很少,每天早晨我们都到乡里仅有的几个菜摊去‘抢菜’,晚了就没了。买鱼肉等则要开车100多公里,翻过梅里雪山到云南德钦县城去买。”项目班负责财务工作的姜会计对记者说。

  为了同事的安全,陈总要求别人晚上不要上工地,自己却不顾生命危险经常上工地。熊颂宝向记者讲了一件险情。“为了抓紧时间完成角笼坝大桥工程,施工单位实行了24小时三班倒工作制。2003年10月的一个晚上,天空下着小雨,陈总又到工地检查工作。由于白天进行了高边坡刷坡工作,道路中断,只能步行。在路上走到一半,突然听到山上传来哗啦啦的响声,泥石流来了。由于黑夜看不清石头落下的方向,陈总只好推着大家往前跑,而一块大石就在他身后1米处擦腿而过。正在大家感叹死里逃生的时候,陈总一脸严峻,连夜召集了施工单位的主要领导,要求各单位立刻清理施工区内的松散岩层,并就施工安全做了严密的部署,对自己刚才的险情却只字未提。”

  女儿:“我不会让爸爸为我操心的。”

  陈刚毅工作近20年来,对单位交付的每一项工作都认真完成,却从未对组织提出过私人要求。他和妻子长期两地分居,有时一年团聚的时间加起来不到两个月。2001年,他的妻子从咸宁老家搬来武汉。当时他正在西藏参加湖北大道项目的建设,妻子没有了工作,孩子上学也没有着落,他没有时间回武汉安顿家人,也没有向组织上要求任何帮助,只是把对妻子和女儿的牵挂默默放在心里。他患了癌症以后,院领导让他放心治疗,会为他负责医药费,有的亲友就让他用最贵最好的药,而他却总是要医生用中档的药品,他说:“不管什么药,只要对症就好,院里医疗经费也有限,我不能多花冤枉钱。”

  陈刚毅结婚后,随着女儿的出世,家里事情越来越多,照顾年幼的孩子和年迈的父母的重担就压在妻子身上。亲友们谈起这些对他有些埋怨,他只好装作轻松,说:“自古忠孝不能两全嘛!”

  2005年6月,陈刚毅的女儿参加中考,可那时候也正是角笼坝大桥通车前的关键时期,妻子想他回来陪陪孩子,给孩子鼓鼓劲儿,可他执意说不能回,气得妻子直流眼泪,跟女儿说:“你爸爸为了工作,连我们都不要了。”可说归说,怨归怨,家人仍然是最理解和最爱他的人。正是有了妻子十几年来的全力支持,陈刚毅才能够一心一意地扑在工作上。女儿陈苗在陈刚毅患病后,似乎一下子长大了,才15岁的小姑娘已经懂得在妈妈伤心时开导她:“妈妈,我不会让爸爸为我操心的。”她说到做到,去年中考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重点中学武汉三中。

  谈起妻子,陈刚毅也一脸愧疚:“成家后,我和爱人两地分居十多年,她挑起了家里的全部重担。来到武汉,我却两次进藏,仍旧是聚少离多。我在病中时,由于莫名的情绪烦躁还和她大吵过几次,她都自己承受下来了。对家庭,对妻儿老小,我亏欠了很多,却无以为报,只能默默地放在心底。交通行业的工作性质就是这样,有许多人和我一样,长年奔波在荒郊僻岭的工地上,有家不能回,为大家舍小家。既然选择了这一行,就无怨无悔!”

  (中国交通报记者 木可 旭波湖北交通报记者 丽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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