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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文稿:使命高于一切责任重于泰山(陈刚毅)

央视国际 (2006年04月21日 11:31)

  报告人:陈刚毅

  尊敬的各位领导、同志们:

  大家好,我叫陈刚毅,是湖北省交通规划设计院一名普通的专业技术人员。我的岗位很平凡,做的也是很平凡的事情。但是在平凡的岗位上,我一直努力严格要求自己,用自己的岗位实践,不断感悟着一个交通人、一个共产党员的职责和使命。今天,我怀着激动的心情,向大家汇报我的工作和思想情况。

  我出生在一个农民家庭,母亲在我十几岁的时候就已过世,我很小就要分担家中的农活,饱尝过生活的艰辛。1983年,我考上了湖北交通学校,这是我生命中的一次转折,我的人生也因此和交通事业紧紧联系在了一起。我知道,对一个农家子弟而言,进城求学、工作的机会来之不易,当时我对自己说:“一定要珍惜所获得的机遇,上学,就得学点真本事;今后工作,也要做出好成绩!”

  20年来,我先后从事过交通勘察设计、监理、施工、管理等工作,参与了省内的宜黄、黄黄、京珠等高速公路建设,从一名普通中专生,成长为高级工程师。2001年,我被组织上选派,到西藏参加山南地区“湖北大道”建设,我的事业又和光荣的援藏工作联系在了一起。

  “湖北大道”是当时湖北省的重大援藏项目,也是西藏交通建设史上第一个工程总承包项目,我被任命为项目的总工程师。担当这样的重任,我既兴奋又感到特别有压力,这条路承载着湖北人民对西藏人民的情谊,也代表着湖北交通的形象,作为工程的技术和质量负责人,我肩上的责任重大。我给自己定下目标:“一定要尽全力把工程做到最好!”为了达到这个目标,从施工材料的选用,到工程质量的验收,每一个环节我都谨慎对待、严格把关。工程开工的头两个月,项目部没来得及配车,从住地到工地,我每天都是走去走回,一天下来,要走十几公里路。在高原上不比内地,走路稍微快一点就会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可不管高原反应让人多难受,我仍然坚持每天去现场查看,掌握进度、把关质量。有一次,我在检查中发现一段200米的水泥稳定层强度不合格,要求施工单位打掉重做。施工单位又是送礼又是托人说情,想让我通融一下,都被我拒绝了。这件事过后,我“不讲情面”的名声也在工地上传开了。

  “湖北大道”竣工后,被交通部公路运输工会评为“优质工程”。《西藏日报》专门做了报道,把“湖北大道”比做“无字丰碑”。的确,对我们这些工程建设人员来说,修的每一条路、每一座桥,都象一座里程碑,铭刻着我们人生的足迹,我希望今后回首这些足迹时,多一些欣慰,少一点遗憾。

  由于我在“湖北大道”项目上积累了一定的工程管理和藏区工作经验,2003年,组织上决定,由我担任交通部重点援藏项目、国道214线角笼坝大桥的代理法人。

  214国道沿着著名的“茶马古道”而行,是连接云南、西藏两地的主要通道,藏东地区的生产、生活物资主要靠这条线路运输。然而,自1997年角笼坝出现第一次大的泥石流起,频繁的滑坡,使这里成为国道214线上的“卡脖子”地段。最严重的一次交通阻塞,竟长达1个月。我深知,角笼坝大桥的建设,对保障国道畅通、促进滇、藏两地经济发展、维护民族团结具有重要的意义。组织上信任我,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我,我感到十分光荣!

  我进藏的时候,省交通厅和设计院的领导送我去机场,叮嘱我说:“一定要圆满地完成这项任务!技术上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我们可以随时给你提供帮助。管理上,要坚持你在湖北大道时的严格作风,不要怕得罪人。”听了这番话,我心里更踏实了,因为在我身后,有全体湖北交通人的关注和支持!

  2003年4月,我们来到拉萨,进行工程的招标工作,技术上的难题首先摆在了面前。我的专业是土木工程,可角笼坝大桥是钢结构悬索桥,技术上涉及到土木、化工、冶金、铸造等多个领域,我们要解决的技术难题很多,当时可供借鉴的资料却非常有限。做了多年的技术工作,我始终有一个信念:克服困难的过程也就是提高自己的过程,一个合格的技术人员,必须敢于应对新知识、新技术的挑战。那段时间,我一头扎进技术资料里,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有时为了弄清一个难点,要翻遍手边的书籍,打十几个电话请教。功夫不负有心人,我和同事们经过50多天的奋战,编制完成了工程的招标文件,得到了评审专家的一致肯定。我编制的工程技术规范,里面有上千个技术指标,我都做到了了如指掌。这两个月的磨练,让我的专业水平得到了提高,也使我对做好工程充满了信心。

  项目开工了,在西藏交通部门的全力支持下,各项工作顺利展开。当地的藏族百姓也给予了工程建设许多帮助。记得角笼坝大桥开工建设不久,运输施工材料的道路因山体崩塌而被堵塞,当地公路养护部门的同志和藏族百姓赶到塌方地点,用手搬、用筐运,整整忙了两天,帮我们疏通了道路。可事后,要向他们支付正常的劳务费时,这些藏民却一分钱也不愿意收。当地养护部门的同志对我说:“我们盼着角笼坝有座桥盼了多少年了,你们把桥建好了,就算是对老百姓最好的答谢!”这番话,让我深切感受到当地百姓对我们的期盼和情谊。这座桥不仅仅是一座致富桥,也是一座藏汉民族的连心桥!

  我和同事们确定了四句话的工作目标:“打造一个精品、培养一批人才、服务西藏人民、加强民族团结”。这几句话挂在项目办的墙上,激励着我们每天更加努力地工作。

  就在我全身心地投入到大桥建设中去的时候,命运,给了我一个残酷的考验。2004年2月,我被诊断患上了结肠癌。刚得知病情时,真的有如晴天霹雳,我反复问自己:“我还能活多久?难道以后就这么在病中度过了?”那段时间,多亏了我的家人、领导和同事们,始终在我身边开导我、鼓励我。西藏交通厅的领导,甚至从千里之外,给我发来慰问电,寄来了鲜花。感受着这些温暖,我的心情渐渐开朗起来,我对自己说:“反正病情已经这样了,发愁也没有用,倒不如放开胸怀搏一搏。治病的事就交给医生,我自己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角笼坝大桥的任务还没有完成,我决不能半途而废!”

  我一边积极配合医生进行治疗,一边和工地联系。2004年4月,大桥工地发生了一次塌方,得知这个消息,我在家怎么也呆不住了,向院里要求,让我回到西藏建桥工地上去。院领导不同意,家人更是坚决反对,我就反复地跟他们谈我的想法:“角笼坝项目从启动开始,我就一直参与,工程上的情况,没有人比我更熟悉。如果换人顶替我,需要一段时间适应,恐怕会影响工程进度和质量。我的身体恢复得还可以,有了工作寄托,精神愉快些,对病情也许还有好处……”。就这样软磨硬泡,领导和家人实在拗不过我,同意了我进藏的请求。

  5月初,我做完第二次化疗后,回到了西藏工地。化疗的过程是相当痛苦的,每次化疗后身体都会极度虚弱,头昏眼花,浑身疼痛,对食物闻都不想闻,吃什么吐什么,感觉整个人完全垮掉了。从武汉到角笼坝,中间要转两次飞机,要坐车翻过海拔近5000米的白马雪山。生病前,每次走这段路,虽然难受,还能忍过去,化疗后再进藏,可能因为身体虚弱了许多,车过白马雪山时,好几次,我吸着氧气都差点昏倒。在工地上,感觉高原反应也比原来强烈许多,每天晚上,我难受得在床上翻来覆去,只能睡着2、3个小时。可越是这样,我越舍不得离开工程,我想:“角笼坝项目也许是我这辈子最后的一个大项目了,无论如何我要把它做完。”

  每两次化疗中间有1个月左右的间隙,我就利用这个间隙期去西藏工地,处理完工程上的事情后再回武汉接受下次化疗。2004年3月到11月,我在手术后7次化疗期间,4次进藏,最长的一次在工地上呆了一个多月。病痛加上高原反应,每次进出一趟西藏,我都要瘦个7、8斤。现在想来,当时全靠着对工程的强烈牵挂,靠着精神力量的支撑,我才能坚持做完了一次又一次的化疗,才能凭意志与恶劣的自然环境、与病痛相抗衡,把大桥的建设工作完成。

  曾经有人问我:“在你的价值天平上,是生命重要,还是大桥重要?”说心里话,生死关前走一趟,我对人生看得更清楚了。对我来说,快乐就在岗位上,生命就在事业中!我当然珍惜自己的生命,但可贵的生命需要有意义的事业来支撑!我觉得,人活着,一定要有一点精神,要有一种信念。使命高于一切,责任重于泰山,这是我的信念!也是一名共产党员应有的品质!

  我永远不会忘记2005年8月3日,角笼坝大桥通车的那一天。成百上千的藏、汉群众扎红结彩,载歌载舞,在崭新的大桥上流连忘返,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一位藏族老阿爸眼含热泪不断地抚摸着大桥的栏杆。那一刻,作为一名大桥的建设者,我感到无比的激动和欣慰,也庆幸自己没有被病痛打倒,没有放弃努力,我的坚持得到了最好的回报。

  对我的工作,家人给了我极大的理解和支持。我和爱人两地分居十多年,是她挑起了全部的家庭重担。在她迁居武汉后,我又两次援藏,仍旧是聚少离多。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看着日渐憔悴的妻子,想起平时只能在电话里向我撒娇的女儿,念及白发苍苍的老父亲,我深感愧疚,却无以为报。我深知,选择了事业就必须有牺牲和付出。有许许多多的同行和我一样,常年累月工作、生活在建设一线,有家不能回,为大家舍小家。正是因为有了无数交通人的默默奉献,才成就了交通事业今天的辉煌!

  二十年时光匆匆,在平凡的工作岗位上,我只是做了一些力所能及的份内事,组织上却给了我这么高的荣誉,让我倍受鼓舞。我真诚地感谢党的教育和培养,感谢所有关心过我、帮助过我、支持过我的领导和同事,感谢我的家人!我希望自己能尽快康复,早日回到工程第一线,为老百姓铺更多、更好的路,架更多、更好的桥!

  谢谢大家!

责编:郭翠潇 来源:CCTV.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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