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日本青年成亚洲孤儿的教科书
2001年04月04日 11:06



  历史问题一直是遭日本野蛮侵略的世界各国的敏感神经,然而,几十年来,日本总有一些人在持续不断地刺激它。总体上承认、具体上否认是日本人的惯用伎俩。如今,日本却再次更加露骨地糟践受害者的感情。  

  据悉,尽管8个版本的教科书良莠不齐,但总体趋势是在把日本对中、韩等国的侵略历史简化。新版有以下4个特点:第一、日本是以天皇为中心的神国(古代史)。第二,战争没有对错之分(近代史)。第三,日本是受害者,不是加害者(近代战争史)。第四,军国主义思想浓厚(回避侵略性质,只说皇军“神勇”)。  

  这次篡改只能表明日本某种势力至今仍以“鸵鸟式”的胆怯心理去面对自己那段阴暗的历史,并再次向国际共识公然发出挑战(不久前,联合国人权委员会曾通过一份关于“从军慰安妇”的专门报告,并提出日本“要在学校教育中告诉学生慰安妇的事实”),甚至其行为越发嚣张。  

  日本篡改教科书如今已近乎登峰造极。在我东北建立伪“满洲国”,现在却美化成“满洲国的目标将是成为中国第一个现代法制国家;中国进行的全民抗日战争,日本则把它粉饰为“中共作为夺取政权的战略,制定了对日持久战的方针。日本也迷失了战争方向,被拖入无限期战争中”;“南京大屠杀”是国际公认的由日军暴力实施的种族灭绝,日本则狡辩说,在战争中,即使有杀人行为,也不是种族灭绝行为……  

  日本这样做至少会产生两个结果:一、遭受过日本侵略的国家和民众被迫再次表达强烈的愤怒与抗议,而且一代又一代的年轻人会更加清楚地记住这段历史;二、日本一代又一代的年轻人只能在人为的无知中接受那段并不真实的历史教育。这会使日本年轻人走向两个极端:一方面,他们固执地误以为,日本曾经的侵略就是其教科书上所美化的或模糊的;另一方面,一旦他们了解到历史真相后,他们在后悔自己所接受的历史教育的同时,会更加痛恨其政府没有让他们了解真相。在越来越信息化的今天,日本人只要离开本岛到中国、到新加坡、到韩国等地走一走,就会发现他们的国家曾经带来罪恶的铁证。  

  无论日本如何在历史问题上千方百计去糊弄年轻一代,但受害者们一直是清楚明白的。当历史远离我们而去的时候,正是那些不愿正视历史的日本右翼势力又使得世人更深刻地记住了那一段历史。尽管这样的记忆有些酸楚,但比起那些企图篡改历史记忆的行径要强多了。正如“花冈事件”主要诉讼人耿淳所说:“如果日本在这件事情(指“花冈事件”索赔案)上与我们没完,那么,我们的子子孙孙都将与他们没完!”更何况,受害者们早已把真实的历史传给了下一代。在日本、在中国、在世界各地都能看到这样感人的场面。这些人不但能记住历史,还在寻找更好的方式来记住历史:中国的舒曼、日本的松冈环、美国的菲舍尔……与此同时,从“新东京大审判”模拟法庭传出的最强音也依然是:历史是真切的,随意抹杀历史只能让人更深地记住历史。  

  一个对自己的野蛮侵略罪行至今耻于面对的国家,一个能够非常明白无误地记住美国投下原子弹的国家,如果要坦然立于世界,它就必须坦然地面对自己的历史。特别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在日本的历史教科书中,能够不惜笔墨地把子虚乌有的神话故事写进去,而对其野蛮的侵略史却“惜墨如金”。  

  就在去年12月20日下午,来华访问的一位日本人还信誓旦旦地说,他要把真实的历史带给他的孩子们。如今,日本政府认可的行为不啻是打了他一个嘴巴。日本政客一直都在想乘20世纪结束之际进行“总决算”。屈指算来,21世纪的日子已经过去许多天了,日本不但没有拿出具体的、实质性的行动去面对众多的战争受害者及其亲属,相反还在一点一点地侵蚀着受害者尚未愈合的伤口。  

  忘记历史就等于背叛,篡改历史等于犯罪。简化历史或把清楚明白的历史复杂化只能招致更多的抗议和愤怒。靠玩弄文字游戏来抹杀历史这只能是自欺欺人。美化不光彩的历史只能更显其丑恶的嘴脸。另一方面,正如一位日本政治评论家所说:“这样的教科书能够粉墨登场,客观上反映出近年来日本国内阻止右翼横行的力量正在日趋衰退。”  

  几乎众所周知的是,理清历史是非已成为日本根本无法抵挡的国际大趋势。更何况那些帮助犹太人或其他纳粹受害者讨还公道的法律与正义力量已在日本集结,日本将面临前所未有的压力与挑战。正如一位有良知的日本人所呼吁的:“作为历史研究者和历史教育者,出于自己的良心,对这样的教科书出台表示深切的忧虑。”“尽管我们在学术、思想上的观点有所不同,但教科书不能撒谎、不能把侵略战争说成解放亚洲”,“如果日本与亚洲诸国绝缘,将使日本成为亚洲乃至国际社会的孤儿。” (陈铁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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