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民族2005-27期
纪念中国人民抗日战争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60周年
系列节目《寻找铁骑兵》 第一集
播出时间：2005年7月26日凌晨2：44
编导：超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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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说词】
1931年，日本军部秘密制订了有关侵略我国东北的方针、步骤和措施。在完成了发动侵略战争的周密准备之后，日本帝国主义悍然发动“九一八”事变，揭开了对中国、进而对亚洲及太平洋地区进行全面武装侵略的序幕。早在1927年夏，日本就公然宣称：欲征服中国，必先征服满蒙；从而确立了以“满蒙”为侵略基地的狂妄战略。
1937年7月7日，侵华日军悍然发动了“七·七”事变，在中华民族危难之关头，全国各民族同胞奋起反抗，长城内外抗日烽火遍地燃烧。各族各界民众在中国共产党的号召下，团结一心同仇敌忾，用热血和生命捍卫着民族的尊严。
1938年6月，中国共产党八路军一二零师派遣了一个游击支队挺进内蒙古西部的大青山，开辟了敌后抗日根据地。
1939年4月29日，侵华日军在张家口操控成立了“蒙古联合自治政府”，日军还在内蒙古地区建立伪满军官学校，组建伪蒙古军，企图达到长期统治中国的目的，妄图把内蒙古西部变成第二个满洲国。
民族危机、国难当头，在这样的历史时刻，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一个打入伪蒙古军掌握军队，伺机策反起义的计划秘密地开始了。
【主持人】
当日本帝国主义占领我国东三省并入侵内蒙古草原时，一支民族骑兵部队在抗日战争即将胜利的重要时刻武装起义，这就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内蒙古军区骑兵第四师。这支部队的主要成员都是蒙古族，他们马术高超，英勇顽强。抗战胜利后，他们在解放战争和剿匪的无数战斗中，英勇战斗，叱咤草原，威振敌胆，为全国的解放立下不朽功勋。战争结束后，他们回到了自己的故乡，很多人甚至过着普通的牧民生活。为了记录那段真实的历史，我们决定深入内蒙古草原寻找当年的铁骑兵。
【解说词】
2005年5月，我们驱车前往内蒙古，去寻访六十年前武装起义、抗击日本侵略军的骑兵老战士。算起来，他们现在都应该是七、八十岁的老人了。六十年前，他们策划发动了史称“8·10”和8·11”的武装起义。那么，六十年前他们是如何在日军的眼皮底下成功举行了起义的呢？
他们又有怎样的非凡经历和传奇故事呢？今天这些老骑兵的状况又如何呢？
【同期】
217房间,就是这儿。
你好，你好。电视上见过你。
正在忙活着呢，是吧，就是忙这个事呢？是吧？
你是？编委会的？图格舍团长的儿子。
是布仁吧，你好，你好，烈士的儿子。
这位是，第一任政委关保扎布的儿子，阿拉木萨同志。
早就听说，还通过电话呢。
【主持人】
这次我们在内蒙古呼和浩特寻访中，正巧认识了几位骑兵四师老同志的后代，他们也正在搜集骑兵师的战斗事迹，我们不谋而合，决定一起去寻找四师的老兵。这次参加我们拍摄的是第四师政委关保扎布的儿子阿拉木萨和团长图格舍的儿子布仁。我们决定，首先从呼和浩特市开始我们的寻找。
【同期】
焦：当时历史上的8·10，8·11起义，当时前后的社会历史背景是什么样的状况？
白拉都格其（内蒙古近现代史研究所教授）：近代以来，中国国内也好，国际也好，都存在着民族矛盾，国内也有统治者，后期主要反映的是非常之大的民族压迫的因素存在，国际上外来的侵略和早期的俄国后来的日本，这种民族压迫存在，这种情况下，蒙古民族本身也是想在日本统治了多少年、即将战败的时候，蒙古民族怎么样寻求自己的解放道路。
【解说词】
“810”起义是蒙古民族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寻求解放的义举，起义的关键人物之一是当时的伪蒙古军第九师师长乌勒吉敖喜尔。
今天，我们找到了乌勒吉敖喜尔的儿子布日诺的家。
【同期】
焦建成：北京二锅头，这么多呢，这种塑料瓶子。全是酒瓶子，顺着酒瓶子我们就找到这位老先生家了，啊！你好，亲爱的老先生，今天很精神嘛。
布日诺（乌勒吉敖喜尔的儿子）：昨天喝好了。
焦：我们找你，不瞒您说我们是问了以后，问到八单元，顺着二锅头酒瓶子找到这儿的。
焦建成：您父亲当时在咱们干部战士年心目中位置都很高，他是因为什么在什么时候，开始从事这个革命活动的？
布日诺：他十六岁的时候，还是十七岁，他说的也不太准，就是考进了科尔沁旗的从政学堂，那个就是咱们蒙古族里边最早建的一个新式学校，它还上数学、化学、物理、美术、体育，有这么些学科。这个学校，原来是科尔沁旗的王爷办的一个学校。
焦建成：就受到党进步的影响？
布日诺：影响。后来一方面是家庭也困难，再一个就是他的思想上因为经过五·四运动，他求知欲就比较强了，所以就考到蒙藏学校
【解说词】
从“五·四”运动开始，革命的新思想像风一样很快吹到了内蒙古科尔沁草原，蒙文版的《新青年》、《蒙古农民》等进步刊物对乌勒吉敖喜尔这样的青年人产生了深刻的影响。
【解说词】
蒙藏学校由北洋军阀政府蒙藏事务局创办，成立于1912年，供蒙、藏等少数民族子弟就读。1923年，一批进步青年离开家乡内蒙古，奔赴北京蒙藏学校，其中就有乌兰夫等人。中国共产党的创始人李大钊、邓中夏、赵炎等经常到蒙藏学校开展工作，向学生们讲解马列主义，进行反帝反封建宣传，传播革命思想，在学生中产生了巨大影响，引导了一批批进步青年走上革命道路。他们中间，就有年轻的乌勒吉敖喜尔。
离开了蒙藏学校之后，年轻的乌勒吉敖喜尔于1925年加入了内蒙古人民革命党。内蒙古人民革命党是1925年在李大钊等共产党人和共产国际的支持下，在张家口成立的。同年，乌勒吉敖喜尔远赴苏联，进入莫斯科东方大学学习。1928年回国之后，一直在内蒙古地区秘密从事革命活动。1936年，乌勒吉敖喜尔遵照共产国际的“打入伪蒙古军、掌握武装力量”的指示，利用一次招兵的机会，和战友关保扎布一起打入伪蒙古军潜伏了下来。由于他的足智多谋，逐步晋升为伪蒙古军第九师师长的要职。当时关保扎布担任了代理参谋长的职务。
1939年，中国共产党派来了毕力格巴特尔，他的汉文名叫赵壁诚，曾担任过八路军晋察冀军区侦察科长，他的到来，使乌勒吉敖喜尔加强了与中共大青山抗日根据地的联系。
【同期】
赛杭（内蒙古近现代史研究所教授）：日本人在殖民地对青年采取的是奴化教育？
焦：这东西当时具体反映在哪些方面上呢？
赛杭：比方说教育，日语成为第一语言，必须要学习，每天要面向日本的方向，要朝拜天皇，这是最让蒙古族青年难以接受的一种民族歧视，他们感觉到最不能容忍的是这个，一批青年开始寻求抗日，直接走向武装对抗，找机会要起义，归绥就出现过这种情况，刺杀日本军官，当日本军官骑着大洋马在街上走的时候，他就会拿着步枪和刺刀去刺杀日本军官。
【解说词】
蒙古族人民的反日抗日情绪日益高涨，这时乌勒吉敖喜尔、关保扎布和毕力格巴特尔在军队中加紧了策反工作。他们大量招募了进步青年加入自己的队伍，在各级军官中培养骨干，为起义做着积极的准备。
【解说词】
六合营是一个不起眼的小村子，而当年是伪蒙古军第九师的驻地，1945年，师长乌勒吉敖喜尔等人就是在那里为起义做最后的准备。今天，布日诺要和我们一起去寻找六合营。六十年前，年仅十岁的布日诺跟随父亲乌勒吉敖喜尔在村子里住过一段时间。
【同期】
阿拉木萨：好像黑山到了。
主持人焦建成：哦，那个牌子是黑山，是不是您说的黑山，这个路牌子有了，黑山了。
阿拉木萨：该从这下路了。
焦：这是一个村子。
布日诺：对，黑山村。
阿拉木萨：到底从哪下？咱们再问问。
焦：那就往右拐。
阿拉木萨：停一下，咱们先问一问吧。
村民：陆合营子
焦：是六合营吧
村民：叫陆合营
焦：是六合营吧，一二三四五六的六吧？
村民：哎呀！不是，没有叫六合营的，只有陆合营。
阿拉木萨：叫陆合营，当地话叫陆合营。
焦：陆合营就是咱们要找的六合营。
村民：哦，就是。
阿拉木萨：离这不远了吧？
村民：不远了。
阿拉木萨：三十来里。
阿拉木萨：有路吗？
村民：有路。
焦：是没错，是咱们要找的六合营，是吧？
村民：他这里就一个六合营。
焦：叫陆合营，六合营陆合营，差点搞错了。好好谢谢你。那就前面不远了。
村民：不远了。
阿拉木萨：谢谢。
【同期】
义都合西格（解放军内蒙古骑兵第四师宣教科长、内蒙古社科院历史所主任）：
有一次，就这个六合营子乌兰花这个地方，日本人搞了一个动作，这是乌力吉敖喜尔给我讲的，他们装扮成八路军，就进攻乌力吉敖喜尔的第九师驻地，这个消息乌力吉敖喜尔早就知道了，他们要搞这个东西，好，怎么办？他就布置了，他们只要来人了，狠狠地打。
焦：这个情报太重要了。这等于是日本人想试探乌师长，结果就假扮八路军打乌师长，看乌师长是真是假。
义都合西格：好好干他一家伙，狠狠地打他。
焦：结果呢？
义都合西格：狠狠地打，他们叫唤误会了误会了，他们说：不是误会，继续打，打。
焦：好不容易逮到假八路军了，
义都合西格：狠狠地打了一顿
【解说词】
当时乌勒吉敖喜尔等人的起义准备，是在暗处秘密进行的，日本军队还控制着伪蒙古军第九师，此时，还要被迫与八路军交战。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乌师长他们又该怎么办呢？
【同期】
义都合西格：去怎么办呢？就打朋友枪，不能真打，得假打。
焦：放朋友枪是什么意思？
义都合西格：朋友枪就是朝天放，不打人。
焦：可是部队正面这样，面对面的，你全朝天打，那不让敌人发现了？
义都合西格：不能打到八路军身上，打到自己兄弟身上。不打。那怎么办呢？跟八路军说好，那就得沟通，都联系好了，都知道。打完了仗以后，你八路军那些破炮筒子，破烂武器，或者是用不着的一些武器装备，就给我们。
焦：战利品。
义都合西格：我们这儿的呢，好东西，好马，好枪、好子弹、好装备给你留下一大堆。
焦：这可很智慧啊，这种布局，就这么互相支持，暗地里支持？
义都合西格：就这么打。
【解说词】
长年与日军的周旋艰苦地进行着，敌强我弱，起义时机还不成熟，而日军对乌勒吉敖喜尔等人一直存有戒心，但也找不到确凿的证据。乌师长和他的心腹骨干大多数都懂日语，而身边的日本军人却没有一个懂蒙古语，这对乌师长来说是一个非常有利的条件。即便是这样，危险也时常发生。
阿拉木萨：乌师长派到东部去的一个电台，被日本特务机关破获了，所以这个时候乌师长就很紧张，日本宪兵队，日本特务机关如果顺着这个线索追过来的话，乌师长就暴露了。
【解说词】
被捕的报务员在日军的酷刑下宁死不屈，保守了秘密，他用生命为代价，使起义计划免遭破灭，使乌勒吉敖喜尔又一次躲过了危险。
【同期】
焦：咱们不行到院子里去吧，进院子问也行。他这不会有狗吧。这有人吗？你好，我们问一下路。
阿拉木萨：六合营怎么走？
焦：六合营
村民：陆合营就是从大路走，然后再从那边绕。
布日诺：从这还有多远，多远下路？
村民：道班。
阿拉木萨：道班那有路牌没有，
村民：有
阿拉木萨：大概多远？
村民：大概离这里三公里半。
焦：厂汉木台，是吧，是不是这呀。那条路，前面那条路。养路段，对对对，那就是这条路了。
焦：山地和平原这点也便于骑兵运动。他们的选择还是挺聪明的。
【解说词】
这里的地形虽然没有高山，但是一些村庄隐藏在深深的坡底，也很难让人发现。按照当地老乡的指点，我们仍然没有找到六合营。
【同期】
焦：这有一个放羊的，问问，这就在路边了顺便的事了。
阿拉木萨：着两年新房子盖得比较多了。
焦：是吧，咱俩去问问去。
焦：你好！我们问一下路
阿拉木萨：六合营
焦：六合营，前面那个村子就是吗？
村民：那个村子就是六合营。
焦：那您就是六合营的是吧。
焦：你给他说一下我们去找什么地方，看这个老人知道不知道。
布日诺：我们找过去蒙古军驻的地方，看一看，
村民 ：就是那了。
焦：问问这个老人，这个老人可能知道，正在砌墙呢，这正在干活呢，你好！老先生您老眼睛看不见是吧。
阿拉木萨：您是这的老住户吗？
村民：是呀
阿拉木萨：是这的老住户
村民：是呀
焦：您这眼睛看不见还能把墙砌得这么平整呀，这都是您自己砌起来的呀，您这真行，真厉害。
布日诺：多大年纪了
村民：57
焦：57了，您知道过去有个蒙古营在这驻过吗？
村民：蒙古军是有，驻过，1945年以前驻过。
焦：知道他们在那里驻着吗
村民：知道嘛，他们师部就在这个院。
【解说词】
六十年前，六合营只是一个几十户人家的小村，虽然村子很小，但它的地理位置却十分重要。在它的南面几十公里是武川县城，和呼和浩特市，而小村的北面就是蒙古人民共和国。当年，日军让伪蒙古军第九师驻防这里的目的，就是向北防御苏联和蒙古人民共和国，扼守交通要道。然而让日军没有想到的是，乌勒吉敖喜尔、关保扎布和毕力格巴特尔等人在这里秣马厉兵，暗暗地准备着一场突变。
【同期】
布日诺：您听说过乌师长吗？
反正村民：乌师长？哎呀！记不清乌师长，包师长了，蒙古军来换了好几个师长了，最后一个师长我估计是地下党员，他带着朝土默特走了。
焦：这就是当年那个最后的乌师长的儿子。
村民：你刚刚比我小四岁。
布日诺：71了
村民：我75了
村民：你当时十来岁
阿拉木萨：十岁，十一岁
村民：你还记不记得？
布日诺：有的东西我记得。
焦：你看他画了一个图。
村民：师部知道了吧，师部下来有个联络处，这个院子，在下面是这个院子，在这这个是教官处，这叫参谋处。这是军需处，这个叫兵器处；
焦：就是那个？
布日诺：兵器处
焦：就这个了，这现在有人住着呢。
村民：我住在这呢？
焦：我这找到了，这个“管兵器的人”在这呢，他现在在这住着呢。
【主持人】
这也是过去部队的地方，乌勒吉敖喜尔师长的儿子布日诺先生，这次跟我们一起来到了六合营，当年他的父亲潜入蒙古军之后，母亲曾经带他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如今老战士的后代也已经步入老年了，而童年的记忆却依然清晰。
【解说词】
这个大院当年是九师师部的马厩，师长乌勒吉敖喜尔等军官的战马都饲养在这里。布日诺对这里的印象最深，和父亲一样，战马也是他童年时的最爱。六合营留给布日诺的童年记忆只有愉快的玩耍，没有任何巨大变故前那种枕戈待旦、蓄势待发的紧张。
【同期】
布日诺（乌勒吉敖喜尔的儿子）：马厩这边有喂马的槽子，那个时候我小呀，备鞍子自己备不上去。所以把鞍子搬到马槽上，再上马槽，上了马槽以后把马这么牵过来，备上鞍子，备上鞍子毕竟是小孩呀，肚带拉不动，紧不了，慢慢走无所谓，一出了门以后就颠起来了，一颠马跑得快了以后，
焦：马鞍子是活的。
布日诺：活的，有一次，马鞍子一斜过来以后，我的腿就套蹬了，套蹬了以后，幸亏从小角门进来的时候，我父亲的警卫员希日边登，他看见走过来，走过来以后把马抓住以后把我弄下来，骂了我一顿。
焦：后来干脆马不行了就开始降格，开始偷驴骑。
【解说词】
这是村里仅存的一所六十年前的房子，当年布日诺也曾在这里玩耍。
【同期】
焦：哦，这个看见没有，原来就是贴纸的嘛，这个就是原来的结构，对对。这个就是唯一的，唯一的。这块肯定都是这个。
布日诺：我估计这个地方，谁住着呢，就是咱们的医官处处长
阿拉木萨：老焦，这个正好就是蒙古民族吉祥符
焦：对对对这个图案
布日诺：我父亲把我一个人带到这来，白天人家有公干呀，白天我就和他的姑娘玩，他的姑娘比我大两岁，今年73岁。
阿拉木萨：谁
布日诺：美茹乌云毕力格
阿拉木萨：巴医官的女儿，
布日诺：她在这个地方，她就把奶皮子，晒奶晒在这，挂在这个地方我想吃，够不着，老太太不给，后来老头告诉我，你从这里上去，上去以后趴在那里。
焦：这样从上往下，给你教了一个军事动作。
【解说词】
六合营——几经周折我们终于找到了这个小村子。虽然没有见到更多六十年前的痕迹，但是，找到了六合营，似乎就看到了传奇往事的序幕，我们也好似重新回到了起义前那宁静的夜晚，我们知道，黎明将在震耳欲聋的枪炮声和战马的嘶鸣中来临。
【主持人】
找到了六合营村。但找不到一点军队驻防过的痕迹。这是一个典型的中国北方小村庄，我们想像不出当年两千多人的部队是怎么在这里驻防的。那些军营、操场和哨所曾经被我们无数次描摹过，而眼前的景象却告诉我们，这一切都已不复存在，一个安静却亟待脱贫的村庄已经远离了那个曾经笼罩着战争烽烟和民族欺辱的历史。
【解说词】
老战士乌恩图带我们在大草原深处找到了一个废弃的城堡。一场搏杀之后，这里变成了废墟，武装起义的第一枪是在哪里打响？起义是否能一帆风顺？究竟是什么为起义提供了最佳的时机？乌勒吉敖喜尔等人又将如何掌控突变的局面？
责编：郭翠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