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务大贵宾：
蒋璐阳：我是蒋璐阳。还是先看一下小片，来认识一下今天的大贵宾。
小片：三年前国际互联巨头亚马逊以收购卓越网的方式进入中国市场，一下子把当当在国内市场的竞争对手由卓越转变成了与亚马逊巨人的对峙，事实上杰夫·贝索斯领导下的亚马逊绝不是让人轻视的对象，它拥有全世界最多的电子商务客户，在7个国家拥有子公司，然而它在进入中国市场的时候，还是遇到了挫折，这就是他遇到了当当，李国庆 当当网联席总裁，他和妻子俞渝创办国内最早的网上书店之一当当网，并在10年之内将其发展为本土最大的网上书店，当当曾拒绝亚马逊高达7.5亿美元的收购，要求独立发展，这次拒绝会带给当当怎机怎样的前途？
马斌：这都是熟人吧？
李国庆：郭凡生很熟，熊晓鸽是我们的投资人。
蒋璐阳：又来一个你投资的。
蒋璐阳：互联网界的人非常熟悉当当，包括你的用户，那也给我们就是不太熟悉当当的人能不能简单地介绍一下你们的历史。
李国庆：当当到2007年11月份就八年的历史了，他就是干了一件事，就是网上图书和音像碟，就这么一件事。
蒋璐阳：你说到网上零售，他们也不得不会想到亚马逊网站，美国很大的网站，当时你们创办当当网的时候，是不是也想借鉴他们的商业模式呢？
李国庆：谈不上借鉴哪一家，应该好几家，我在96年之前卖了八年书，除了互联网，我什么方式都试过，电视广告卖书发现赚钱很少，报纸做广告也不行，广告费太贵，开书店，房租太贵，结果各种方式都尝试了，很苦恼。结果95年、96年发现用互联网不错啊，网上可以介绍几十万种书，你打开网页就是了，然后剩下就是邮寄库房，所以我觉得这个费用太低了，当时我就非常兴奋，在95年、96年。
蒋璐阳：那就说说亚马逊吧，刚刚大家也都提到了，首先你会怎么评价亚马逊现在的模式？
李国庆：亚马逊，2003年我们有接触，去他那儿，我跟二把手、三把手就聊，这就观点不一样了，我就说他打造今天的销售帝国是烧掉了很多钱，很多投资人的钱都烧焦了，好多人都改行了，好多人我在美国认识的人，现在都退休了，有放马，有养牛的，有喂猪的，都让他给害的。我说我财务比你们健康多了，他现在销售增长率是30%，我还是150%呢。所以我觉得没什么可怕的。
蒋璐阳：那当时在亚马逊，试图要收购当当的时候呢，那个时候你们有没有动过心。会不会有一种大树底下好乘凉的感觉呢？
李国庆：郭凡生、熊晓鸽肯定知道的门清，我还问郭凡生，郭凡生坚决反对，说国庆不能卖。
蒋璐阳：你征求过他的意见。
李国庆：征求过。
蒋璐阳：给我们讲讲他当时的情况 郭凡生
郭凡生：让周鸿祎说的理论，要把它（当当风）买了，它（当当网）要是卖给亚马逊，就等于让卓越一下子上来，谁被买了买的公司就完了。
周鸿祎：我觉得这是一种国际主义精神，他们不远万里来到中国，把一些企业买掉，为他们的竞争对手发展趟平了道路，把鄙吝的诚意的美金投向中国，所以我觉得这应该是一种，这对中国的发展应该是一件好事情。
郭凡生：刚才周鸿祎总结，说当当网之所以能发展这么快，就是因为几年前卓越被亚马逊买了，所以当当网发展这么快，他一买，就把卓越的竞争力能力都买没了。
蒋璐阳：有一点我不太明白，为什么一家中国网站被国外网站收购以后就会阻止它的发展呢？
李国庆：我呢是征求过投资人意见，大家一起商量出来的，最后投资人说这样吧，牌在你手里，你知道怎么打未来的战争，卖和不卖，干脆你们两口子决定，我们决定的确实这个过程很痛苦，也很兴奋。她是想卖，当时让我们变现了，对她来讲，一个海归能够在中国取得这个成绩，已经不得了了。但是我说她，你燕雀安之，鸿福之至，她觉得卖掉咱们可以过日子了，她基于什么原因想卖掉呢，是基于当时美国两个大牌的投资人给俞渝，给我打电话，说你一定要小心，跨国公司大牌就是银行，有的是钱，你们还是卖了为好。第二个观点，你们要不卖，他们就收购老二、老三打你，说你很难打得过他们，而且把你们个人的生活都搞得很艰难，因为我老婆在国外生活了十年，她现在一见到美国的权贵，很按捺不住的喜悦。还有的朋友就是某个大网站的CEO，我不能点他的名字，听说我们不卖，打电话把我们找去，你们俩疯了。
面对巨额收购的诱惑，李国庆夫妇会怎么做？
小片：那时作为一家刚刚摆脱互联网严冬的弱小企业，面对亚马逊巨额收购的诱惑，当当却选择了拒绝，并预言亚马逊在中国的日子不会好过，当当为何如此自信？拒绝背后到底隐藏了哪些秘诀呢？
李国庆：我不卖的原因我是这么分析给投资人，第一，决策权没了吧，第二个，这个一收购你的动力就没了，我就是这么一个人，我有股份，我干得特带劲，如果没有股份就不行了。我就得要为企业家们，我就看着我的财富每年翻一番，激动，美。然后老有灵感。
马斌：刺激。
李国庆：刺激，所以这点没了，就麻烦了，让我成为一个打工的跟他们对话也不行。第三个，她肯定，她会找一些，你这规模太小，还不是向日本报告，向大中华区报告，还得派认为你本土团队不行，派点香港的，日本的，这些人弄进来，你说这企业毁的不差不多吗，第二个我有独特的才能和优势，就是说我在出版界办当当之前，熊晓鸽太了解我了，混了八年了，中国是很讲人际关系的，我还能跟他“打游击战”，我的下游每一个顾客，中国读者，中国的顾客，兴趣爱好我懂，上游出版社都是国有，跟国有这个深山老林，我带着跨国公司打游击战我还是有一套的，所以我这么算来算去，采购成本我就有绝对优势，这种人际关系是亚洲模式。
马斌：周鸿祎当初你（创办）3721（中文上网）的时候，你就没有像李国庆这样考虑吗？
周鸿祎：李国庆肯定说假话了，他今天肯定是庆幸自己由于出价太高，没有被亚马逊接受，导致没有卖掉，然后卓越出价太低被卖掉了，所有成功的人士都到最后来总结一下。
马斌：这回过来忽悠了。
李国庆：不是，这就是我的过人之处。所以我承认我到了美国我根本不是他对手，第二个层面就说那他在中国这儿动动手指头，对他来讲掏出一亿美金，这是第一年，那你不能说一亿美金对跨国公司就是小指头，他的CEO（首席财务官）嗷嗷叫，也都哭过了，一看这过去三年了，一看这个经营报表都哭过了，可不是小指头。我跟亚马逊说呀，派了一个说客啊，也是个副总裁，跟我谈不下来，又单独约我老婆和我们另一个副总，瓦解我们，在东方君悦，这俩人居然背着我就去了，他们俩去见了，谈什么呢？说你们邓李国庆我们跨国公司占70%（股权）是不能商量的，我必须占你70%（股权），但是要价还可以高，1.5亿美金不行，可以3.5亿，只要别要过十亿美金，他们的原话。他就说这个决心很大，他要控股，他要说了算，他觉得他更懂，我说我更懂在中国怎么办一个网络书店，你不如我懂，所以在这儿就没谈拢。
蒋璐阳：其实我想很多国内的网站可能都曾经有过类似的经历，比如说我们知道腾讯，腾讯谈谈你和MSN。
郭凯天：没有，没有遇到过这个问题。因为MSN收购腾讯的事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情况，其实我们跟MSN在市场上具体的交锋应该是从2003年，03年的时候听说MSN要在中国落地，如临大敌，非常紧张，因为在这个互联网里面，我们看了纵观历史，跟微软为敌没有一个好结果的。我们在03年尤其是用户体验和用户有增值方面的服务方面做了非常大的努力，包括广告对用户的骚扰，我们都是在那一年去掉的。
蒋璐阳：有没有预料过如果美国一家大公司过来，可能会想要收购我们，我们的战略、策略会是什么？
李国庆：就你们没遇到过跨国公司给你们出高价，娶你们的事。
郭凯天：没有。
李国庆：那你们够土的。
郭凯天：其实可以说腾讯是各家互联网公司里面风险投资最少的一家公司，我们历史上一共是220万美金，是最少的，我们甚至在拿到熊总这边投资我们当年，我们再早几个月差点准备把桌椅、板凳、电脑算一算，加在一起按60万卖掉，差一点，只差几个月。
蒋璐阳：真的是这样吗？你能相信吗？
谢文：我2000年是可以把他买掉的，马小平去谈的，当时已经谈妥了，但是我被杀掉了，所以马小平见面就握手感谢，牺牲自己，成全腾讯了。
蒋璐阳：但是当时当当网在八年前，刚刚创办的时候应该说是中国互联网还算是一个比较低迷的一个时期吧。那么说说你在01年的时候，你当时01年的时候，据说也是经历一段非常不容易的事情，给我们讲讲当时的情况。
李国庆：2001年互联网泡沫了，最难的是我们招的那个“豪华团队”，人家一看互联网经济不是这么回事，说这是一个死掉的概念了，我这个管市场的副总原来是微软（中国）的市场总监，我们管技术的副总原来是贝塔斯曼集团的技术总监，还有就不说了，有来自英特尔，有来自可口可乐的，这一年内就撤了，当时就剩我们两口子。
熊晓鸽：还剩下IDG，我们还没撤。
李国庆：IDG不但没撤，所以当时我们就觉得一下子掉到井里，那时候很沮丧，很多人劝我们，你们手里还有钱，干点别的，开个传统书店或者等等的，但是我没动，我说我就觉得这个互联网网上卖东西增长真快，我老婆给我打气，她说你看我们的顾客是不是每天在增长，我们的销售是不是每天在增长，有这个数字，有一天还能融来钱，有了钱还能雇来跨国公司的人，当时她给我打了一个气。2001年就算惨淡经营过来了。
马斌：其实2001年的时候是名副其实的夫妻店。
蒋璐阳：没有呢，还有第三者呢。
马斌：对，还有第三者，第三者在后面呢。
李国庆：多亏了IDG，当时IDG为主给我们投了680万美金，让我们办电子商务，晓鸽能说吗？
熊晓鸽：说吧。
李国庆：逼着我们快点办网上书店真的是熊晓鸽和他的搭档周全，这个我们很感激，如果没有他们，就没有当当网，这是一定的，但是在经营方向上，当时我记得特清楚，周末我们在睡觉，他的搭档也是大名鼎鼎的周全，九点半，他不睡懒觉，跑到我们家楼下给我们打电话，九点半还叫睡懒觉，然后点着我们俩，数着我们鼻子说，那是2000年，一看你们做传统经济的，说怎么着，你们这680万美金怎么刚花那么少，我说你说干点什么，说赶紧花，钱花完了怎么办，花完了再融三千美金，结果就在他们的“要挟”下，我们紧急地做了一个广告投放方案，当然只花了四百万人民币，就公交车，北京、上海、广州公交车，广播电台，电视台还是投不起，做了八百万美金预算，做了四百万，发现带来的流量和访客太少了，只花了四百万，我就说立刻停，我就跟他们辩论，我说我就是一个网上卖东西，没那么大吸引力。让不是网民变成网民，网上买东西太难了，我就在网民中找我的顾客，从此我的广告经费全在网上，把不是网民变成网民，是新浪、搜狐的事，所以都听投资人的也麻烦，所以听老婆的还是对的，我特信服，因为那时候人家的见识多啊，对不对？我以前办的企业不如他们多，后来我觉得他们说的有道理，结果我老婆说，这华尔街半年变一风向，谁告诉你到时候这个钱还能融两千万美金，咱们这个680万美金就得留下过冬的钱，就得做好过冬天的准备，原话。结果我们就到了2001年最惨淡的时候，我们账上还有四百万美金呢。
李国庆：熊晓鸽其实也非常难，八年前我可以跟你勾肩搭背，我说你你也听，今天你已经大名鼎鼎、功成名就，你还接受一个刚出校门的23岁的小伙子拍你的肩膀说赶紧投吗？其实也很难了。
熊晓鸽：那倒也未必，那个国庆讲的都是事实啊，但是我也从另外一个方面来看问题，可是你想一下，当年现在很成功的这些公司搜狐也好，新浪也好，百度也好，包括其它的一些公司，在那时候上市的时候，没有一个是盈利的，它上市以后取得了很多的资金，帮助它们度过了这个互联网的冬天，很多跟它同类的（网站）都死掉了，那么它们存活下来，它们成为中国市场上领先的（网站），如果那时候上市成了，如何你那时候听了周全的，就多花点钱，把你的做上去了，如果你那时候上市了，也许中国会出现一个更伟大的电子商务公司，这是我的另外一个判断。比方说您现在说，你听我讲完，国庆现在的销售一年有多大。
李国庆：今年六个亿。
熊晓鸽：六亿人民币，卓越大概是多大？
李国庆：1/3。具体多少我不知道。
熊晓鸽：两亿是吧，加在一起，反正一亿美金左右。
李国庆：对。
熊晓鸽：你们占了中国卖书，中国市场份额多少，两个加在一块。
熊晓鸽：网上采购的量。
李国庆：足足占60%、70%，这是第三方统计的。
熊晓鸽：好了，很了不起，占了中国网上购书的60%、70%，我刚才让我的秘书查了一下美国的亚马逊销售额，去年一年的120亿美金。所以你们两个加在一块不到人家的1%，居然占了中国的60%，说明什么？电子商务在中国远远没有发展起来。
郭凯天：这实际上中国市场对于这些巨头来说，只是一个很小的市场，那么也就是说咱们中国目前互联网公司前五家，市值最高的前五家公司加起来，总市值肯定不到GOOGLE的1/2、1/3达不到这个数。
谢文：甚至1/10都不到。它是600亿美元，1500-1600亿美元。
郭凯天：对，那么说这是非常少的一个份额，如果说巨头真的在中国发力的话，实际上收购兼并中国某一个互联网公司，在资本市场是非常容易做到的事情，易如反掌。
谢文：所以我今天就觉得很奇怪，你说按照常情，当你发现你的竞争对手的弱点的时候是偷偷地，是吧，不告诉别人他的弱点在哪儿，自己挣钱就是了，大张旗鼓地宣布老子赢了，你们拿一二三四五是没做对，明天人家李开复一看，把我们的弱点都说清楚了，这我们改就是了。
周鸿祎：我曾经跟eBay的CEO、GOOGLE的CEO、雅虎的CEO，我都跟他们谈过同样国外企业在中国碰到的问题，最后他们也听明白了，但是他是一个结构化的问题，他的组织架构，他的制度已经决定了他没有办法去改变这些现状。
李国庆：我讲一个ebay上海的故事。我很尊敬美国ebay公司，那真是个帝国对市场的自然控制力，上海eBay为什么输了呢？我给你举一个小事，大家知道网站有字体、字号、颜色，上海eBay吴世雄和吴世雄的前任叫韩国人，叫什么我都忘了，他们想改变一个字体、字号、颜色，不可以，用了九个月的时间都没改了，因为总部不同意，终于老佛爷要发力了，他真投1亿美金要打淘宝网，有一天晚上，听到了这个“鼓槌”九个月还没改呢？说你看我们这个网站不好看，这在我们当当网只需要一天，就可以做出决定，报来两种方案决定，最后她生气到什么程度，晚上准确时间九点到十点之间，给美国打电话，当着底下三个部下、五个部下说，为什么改一个字体字号要九个月，然后那边解释，为什么不是九周，九星期，为什么不是九天？为什么不是九个小时？九个月一个孩子都生出来了。他的原话。然后下来第三天，美国总部飞来16个人要开会，即这个字体字号。
周鸿祎：刚才有一个观点被人误导了，好像说国际企业没有发力，我觉得这个观点是不对的。
郭凡生：他们早发力了。
周鸿祎：他们发力的方式，只不过可能我们没有看见，但实际上杨致远一至十亿美金，你能说砸十亿美金是打了水漂，是放个炮竹，梅格·惠特曼当年每天在ebay下午说要拿两个小时讨论中国时间，大家都觉得她疯了，但事实上他们是发力了，但是这里边我觉得有一个问题，为什么说外国互联网公司说干不过我们本土创业者，我觉得应该是叫天时地利人和，第一个天时呢，不管大家承认不承认，本土创业者再强，中国互联网是最恰当利用风险投资的一个行业。很多中国传统行业我们中国很多优秀的本土企业家，是有心跟国外这些厂商竞争，有心杀贼，但是钱不够，银行也不给你贷款，但是我们这边有了风险投资，有了我们熊晓鸽先生之后呢，很多有梦想的年轻人，对吧，拿着一纸商业计划书，皱巴巴写在这餐巾纸上的，就能从他这儿能拿到200万美元，所以此为天时，那么地利呢，我觉得本土互联网公司这些人都出身于草根，知道中国的网民喜欢什么，你比如说当年我老感憾说3721够土了，说中国人打中文上网，后来我发现Hao123比我还要土，所以做得比我们还要成功，真正地赢得了中国普通网民的欢迎。
马斌：好，谢谢。
熊晓鸽：亚马逊之所以成为亚马逊，还有这个像Google之所以成为GOOGLE，雅虎之所以成为雅虎，他就是一个典型的创业者，在风险投资的支持下让他快速发展起来这个公司，他具有很强的创业精神，可是碰巧来讲的话，他们在中国的发展的话，他不是说把那种精神在中国这个土地上发扬光大，而是说扼杀了他这种精神，比如周鸿祎的“3721”，他来了以后，他不是鼓励这种精神，而是扼杀了。这个公司的主要团队走了，周鸿祎走了，这个公司成了一个空壳，没有灵魂了，然后易趣被eBay收购了以后成为了中国的eBay，也就是同样的邵亦波也离开了，这个公司失去了原来的灵魂，它不可能像美国那么运作，美国的那个“神”，念不好中国的“经”，就那么个事。
马小平：大家可能过于乐观了吧？
马小平：我觉得大家可能过于乐观了，咱们刚才说了半天，国外网站为什么在国内不成功，这只不过是一个历史而已，总体来说，中国的网站在这一亩三分地上叫叫板还可以，拿到世界上其实很小很小，我们没有任何理由，任何资力说我们很厉害，没有这个资格。我们只不过现在寄托于敌人继续犯错误的层面上说，我们不怕他，实际上怕不怕，我觉得我们很怕，虽然说我是财经网站，中国的财经有非常重的中国特色，但我一样怕路透网，谁说我不怕。
马斌：谢谢。我们来再听谢文说一下：
谢文：我觉得是刚开始刚起步，互联网现在加起来那咱们就算12年、13年，熊晓鸽最早投也就是1997、1998年的时候开始投，成功率应该不超过1%，我们还倒下去99%的公司，所以我觉得还是我们业内大家不要有点自己夸自己。
熊晓鸽：我觉得我非常同意谢文的这一点，就是说我们确实不错，我们创造了很好的一个辉煌，但是坦率地说咱们在座的各位已经是过去时了，你们投的公司都是几年前的事情了，在下一代的Web2.0的话，咱们现在还没有一个真正上市的公司。
周鸿祎：我非常认同谢老师对大家的一个善意的提醒，我是觉得是为了以后，在跟他们的竞争中怎么样做到更好，其实我一直认为无论是大企业、小企业，都不是被别人打败了，都是被自己打败了，我们我刚才讲，我们今天在这儿总结，一方面是为了等于给新的企业者提供信心，我向大家推荐一本书，也是一个理论，叫《柔道战略》，我们永远面对的是一个跟巨人之间的竞争，我们其实中国的市场，中国的互联网公司还不是巨人，但是在你面对巨人的时候，你首先自己不能跪着，你精神上跪着，那你不战就先失败了，你要去想，我要用他的办法跟他打是打不过的，但是我怎么总结他的弱点，找到他的软肋，就像中国古代的擒拿和反关节一样，总有他的弱点。
周鸿祎：李国庆，你知道杨致远是马云的大老板了，所以淘宝是属于雅虎的，他只要明年再多掏点钱，马云就替杨致远干活，然后用淘宝来打当当，你觉得这没有危险吗？我觉得还是。
李国庆：咱们不说未来好吗？说对过去阶段性的总结。我都已经150%的增长，我现在都不想增长这么快，你干嘛还说我不好，但是做阶段性总结，真的我觉得是我们做得很好。你为什么怀疑我们，我现在占出版社，明年我就占到10%，我是一个15亿销售额，这在出版界，哪个新华书店有15亿元啊，把中学的教材去掉，那是行政垄断，我怎么还虚无，我怎么还好像谢文你就差点说我外强中干了，我占的比例规模还小吗？
谢文：我们已经很伟大了，大家坚持到今天，即使你现在说账面亏损，还没有上市，但你是很成功的企业，没有人怀疑这个东西，但是按照一般常理，人要想进步是拿自己的短处比别人的长处，如果反过来拿你的长处比别人的短处，你至少没有所得，我们这么多人在这儿花好几个钟头，干吗呢，我们自吹自擂，有意义吗，我觉得外国公司看见很高兴，因为我们都太得意了，太不把别人当回事了。
马斌：好，谢谢诸位热烈讨论。
马斌：我们请二位点评嘉宾来赵红教授。
赵红：首先我们观察到，无论是叫搜索站还是门户网站还是电子商务，而外资网站显然他们是有点水土不服，我觉得这种水土不服可能体现在他们对中国市场的情况还不是十分了解。所以存在比如总部遥控中国市场的业务，并且他并没有把从战略布局上把中国市场提到一个战略的高度等等问题，反过来看互联网时代，真正现在做赢的这样一些公司，他们赢在什么地方，我刚刚听他们各位老总谈想法和做法的时候，我觉得有一点是他们做赢的关键法宝，就是互联网时代融智比融资还要重要，那么整个互联网这个市场，如果能在国际互联网市场能够总结出我们中国特色的互联网的模式，我觉得这也是值得我们国人，互联网界的国人骄傲的一件事情。
吕本富：第一个呢非常尊重中国本土的创业者，应该说在过去的这么多年来，就刚才谢文说的，我们创造了Sp的模式，网络游戏，还有我们的OEM可以作为一个商业模式，这都是国外没有的，应该说本土的创业者创立这独特的商业模式，为世界的互联网做出了一些贡献。那么第二个，对跨国公司或者是国际品牌的互联网公司不仅这些跨国的互联网公司，未来是可怕的，即使是现在我就认为他们做得也不错，刚才谢文说的对，我们现在中国互联网界，你们这些领军人物心态有问题，我认为那只是刚打过“平型关战役”，离“八年抗战”还早着呢？
责编：赵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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