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新网4月18日电《香港商报》4月18日发表文章说,在美中经贸关系上,美方仍集中要求中国加快人民币升值和开放市场(尤其是金融业),保尔森还表示欢迎人民币加快升值。中方则要求美方放宽对华出口限制,减少贸易及投资障碍和开放市场。总之,对话不能单是美方向中方施压,中方也应强化对美方的反要求。
文章摘录如下:
4月初美国财长保尔森访华,为年中的第四次中美战略经济对话作准备。双方谈到一系列的经贸关系问题,保尔森还在中科院发表了关于能源与环境的合作伙伴关系演讲,显示这领域乃两国目前的合作重点。在这方面两国已有十年计划,共同进行科技创新和应用,以提高自然资源的利用效率及可持续性。但在其它方面,双方仍有很多分歧,短期内难有协议达成。
在经贸关系上,美方仍集中要求中国加快人民币升值和开放市场(尤其是金融业),保尔森还表示欢迎人民币加快升值。中方则要求美方放宽对华出口限制,减少贸易及投资障碍和开放市场。总之,对话不能单是美方向中方施压,中方也应强化对美方的反要求。例如在汇率上,中方应如欧盟般要求美国稳定美元,勿再放任其贬值;在市场开放上则应要求节制反倾销、反补贴及337条款等变相保护壁垒的运用,并消除对中国在美直接投资的政治干扰。美国的保护主义情绪在大选年更形高涨,不单贸易保护措施日多,对投资的保护同样在强化;过去有中海油事件,今年又有华为收购3COM受阻,而且还正就主权财富基金制订监管规则,中国的投资也将受到影响。
总之,中方必须坚持对等原则:开放市场及消除壁垒应要双边并进,若美国不在反倾销等措施及投资干扰上作出重大改变,则中国无必要对美扩大开放。特别是金融业涉及金融、经济稳定以至国家安全,对开放尤须审慎,以防欧美的金融问题(如次按及证券化等)乘虚而入。此后,美国既要强化监管财富基金,中方也应同样对待欧美的对冲及私募基金,不符要求的不能由QFII或其它渠道进入中国市场,也不能让QDII向其投资,从而保障中国的投资者及市场安全。
对于美方的一些观点,中国也应从理论层面上加以澄清,以防被似是而非的东西误导。如在人民币方面,美方指加快升值有利减低通胀,并令币值更能反映经济基础,也不会影响中国经济发展。实际情况是:
一、目前的国际商品主导型通胀具有比价调整的特点,故不宜以升值抵销,否则是变相补贴而不利于节能减耗。
二、升值的不利影响因渐进升值及企业采取抵销措施而减缓,且在一定程度内,出口放缓的影响也可由增加内需抵销,但若升幅累积更大,不利影响将更快甚至会突发性浮现。
三、目前中国国际收支的双顺差格局,反映了中国作为世界工厂出口能力日强,和利用外资追赶先进的两大历史性转变,人民币升值未必能加以改变,如当年日圆在广场协议下被逼升值后,日本的顺差亦未有明显减少。现时问题其实是在美国既不思进取提高竞争力,反力图以贬值(如逼人民币升值等)来脱困,乃“香蕉共和国”的低劣行径,但最后必被通胀高升及美元危机并发所阻,脱困不成反更深陷。
为打开中国的金融市场,美国一直鼓吹金融自由化,并向西方开放资本市场,指由此提高市场效率,可增加回报而减低预防性储蓄,但如不这样做将影响发展云云。是次访华,保尔森仍重弹这些老调,却显然与时势相违。最近欧美的金融危机已引起了加强监管的呼声。索罗斯指自1980年起的放开监管终酿危机,英国评论家马丁·沃夫亦指,贝尔斯登事件反映自由化已走到尽头,欧美也再难向中印等国兜售自由化。
美国有的是单边思维,只强调自由化之利却忽视其风险:自由化可提高回报,却也可令人倾家荡产。中国正因未有自由化才能在1997年及目前的危机中受影响较轻。因此,在欧美未理顺其金融体系,和未建立有效的国际监管体系前,中国不宜全面开放金融。过高储蓄影响发展之说更属无稽:中国正因高储蓄带动了高投资及高增长,避免了如美国般走上高负债的借贷型经济之路。美国状况实已一塌糊涂,保尔森还有颜面去训导别人,面皮之厚确令人惊讶。无论如何,中国今后对美国言论应有更高警惕,更应视美国情况为反面教材。(凌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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