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10月4日
主持人：在今天一个城市的现代化发展，越来越有赖于文化的引导和支撑，文化的这种作用外在形式上表现为独特的城市景观，通过景观塑造城市形象，同时居民的高素质是城市发展的根本所在，在一定程度上说，城市以文化论输赢，因此重视文化建设，提升文化品味，已经成为我国城市现代化的一项重要内容。如何以先进文化构筑城市现代化，从城市形象建设和提高居民素质等多方面发展城市文化呢？今天我们的演播室里邀请了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学研究所陈光金研究员一起来探讨这些问题。
城市景观是城市文化品位最直观的表现，是一个城市文化追求的外在反映。中国城市现代化飞速发展，城市形象日新月异的事实也恰恰说明了高品位和具有个性色彩的城市建设是塑造城市形象、体现城市文化品位的一个重要方面。
著名艺术家陈逸飞先生的建筑设计室,在许多城市日益注重形象和品位建设的今天，这里的设计师们每天都有大量的业务。
艺术家 陈逸飞：我们既然谈到建筑文化，那（包含）文化里面很多的元素。我觉得上海，大家都叫它是建筑的博览会，无论从20年代，甚至我们今天来说，也有那么多的世界各个国家的优秀建筑师在这里争一席之地，展示他们的作品。我想这里肯定有东西方文化的一种结合。所以今天我们在谈论这些作品的时候还能够感觉到建筑师们的用心，他们试图用一种文化来诠释他们的概念，也就是通过这种诠释来演绎和解读一个城市。
城市是文化的容器。今天，许多城市已经意识到城市景观对城市形象的重要意义。注重城市形象的塑造已成为中国政府和各级城市的一项重要工作。建筑的设计通常会按照一种招标法，公开招标，规范接标的方法，召开认证会，并且成立专家组成评审小组，当然，在建设城市新景观的同时，还要注重对传统建筑的保护，尊重城市的历史和传统文化。例如，上海市将石库门改造成为新天地，不失为正确对待传统文化建筑的一种好的做法。
北京大学景观规划设计中心主任 俞孔坚：过去的东西，哪怕是30年、50年的东西，也是一种文化，而不是要搬掉、拆掉真的这种文化的痕迹来建设假古董。这就是我对待文化的一种态度。
城市建筑是文化的记录者。真正代表先进文化的城市形象，并不仅仅是城市物质环境的外貌，而是以其为载体所传达的文化内涵。
记者：城市形象是体现先进文化的一个重要方面，但人是城市的核心，先进文化的传播最终是要通过人来实现的。因此，提高人的素质便成为城市文明和现代化的关键所在。
申奥成功为北京文化事业的全面进步提供了新的载体，也为人们参与奥运文化的建设和传播提供了平台。申奥宣传片不仅向世界展示了北京日新月异的变化，从中人们还看到了许多普通市民的笑脸。
片中的演员叫张冉，是一位普通的北京市民，申奥后，他开了一家自己的健身房，吸引了许多市民来这里健身。
健身市民：我觉得申奥成功首先是中国每个人民都高兴的事情，但是我想健身不应该说是笼统地由其他人来做，我们每个市民都应该参加进来，把我们的身体练得强壮一点，然后展示给世界人民。
健身教练 张冉：运动给了你良好的精神状态、良好的身体，你工作学习上面反而会有积极的作用，希望大家都投入进去，参与进去、实践，慢慢绝对会体会到。
在北京，像张冉这样自觉参与到奥运中的市民还有许多，出租车司机何柄钳就是其中一位。爱好摄影的他利用闲暇时间，将北京的名胜风景拍摄下来，在车内办起了“出租车摄影展”，小小的出租车成为展示北京形象的一个窗口。
出租车司机 何炳钳：申奥成功首先对咱们北京市是一个推动，城市在发展、在进步，在咱们人来讲，也应该是同步地提高。
奥运为北京的文化建设提供了新的契机，但是城市现代化最终要靠提高人的素质来实现，这样才是城市文化的根本体现。中国政府一直提高全民族素质作为文化建设的出发点和落脚点。去年，大连市响应中央号召，做出创建“学习型城市”的决定。机关、社区、村组广泛开展创建“学习型城市”组织活动。
今年56岁的石领娣，在所在社区创办了大连市首家“小巷讲坛”。
大连市李家街道锦霞社区党委书记 石领娣：大连有个“大连讲坛”，当时我就觉得在居民区当中确实少一个“小巷讲坛”，我为何不在小巷里面办一个“小巷讲坛”，让老百姓到这里来进行学习，又使他们有点收获呢？
他们拿出120平方米的公建房建立了学习室，购入桌椅和教学设备，建立了图书馆。还购置了大量电脑，使居民利用网络这种新兴的文化传播媒介获得信息，讲坛成了居民楼里的“小教室”。小小讲坛，从婆媳关系到世贸组织，都是它讨论的内容。
社区居民：我平时在学校就是只能学到一些专业知识，但是在我们社区“小巷讲坛”，能学到很多学校里涉及不到的。还有一些邻里之间怎么相处，子女和父母的矛盾怎么解决，很多很多这些问题，在这里都可以了解到、学习到。并且还可以参加很多活动，有辩论会、知识竞赛，非常丰富我的业余生活。
他们坚持一月两课制度，随时更新学习内容。如今，“小巷讲坛”已经成为广大社区居民开展自我教育，传播科学知识不可缺少的大课堂，被居民称为“没有围墙的学校”。
大连市李家街道党工委书记 计禹：在创建学习型家庭和学习型社区当中，我们能够千方百计地想些办法，让我们的居民随时随地都可以有一个学习的良好的环境。那么在整个居民当中，我们努力地创建一种良好的学习氛围，使他们随时随地都有一个学习的环境，那么这样的话，对提高我们城市的文明程度、提高居民的素质、提高居民的整体素质，都起到了一个很好的作用。
大连市的做法吸引了许多其他城市到这里来学习、取经。如今，已有上海、青岛、杭州等20多个城市提出了创建“学习型城市”的工作目标。同时这种学习的氛围已经从城市延伸到了许多小城镇和农村。许多村镇坚持以人为本，在提高农民素质上下功夫。
31岁的王晓红自己经营着四亩水果生产地，随着市场变化，曾出现销售难的情况。后来，她通过学习掌握了新技术，并且取得了良好的效益。
村民 王晓红：知识不仅对知识分子有作用，对于我们农民也更有作用，因为从各个方面来说，农民特别需要知识，无论从产业调整到植物的生长过程，他都需要知识。
学习给农民带来了实惠，使他们真正尝到了文化的甜头，增强了自发学习的内在动力。
城市是文化建设的主阵地，改革开放以来，中国政府采取了一系列措施加大了对城市文化建设的投入。加强城市布局、建筑造型、道路、雕塑等形象文化载体的建设，美化了城市景观，同时坚持以广场文化、社区文化等为支撑，力图在区、社区、小区三级构筑社区文化服务体系，形成和谐文明、积极向上的氛围，并且最终统一到提高居民综合素质上来，从根本上推动城市现代化的发展。
在建设城市优美环境的同时，要提高市民的综合素质，最关键的就是要使先进文化的大众性和科学性得以落实到每一位市民的身上。城市品位和市民综合素质的提高，最终将会转化为巨大的创新能力，推动整个城市现代化的发展。
主持人：就如何用先进文化构筑城市现代化这个问题，我们现在开始采访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学所研究员陈光金先生。我们今天谈的第一个话题是有关文化这个名词的，所谓的文化就是一种概念，在人们当中有具形的就是物质文化，有象形的、抽象的精神文化，就一个城市而言，您认为城市文化是个什么样子？
陈光金：刚才你讲的很好，文化本身它有不同的层次，有具形的物质文化，也有抽象的精神文化，可能更准确一点地说，实际我们可以说有三个层次的文化，有具形的物质层次，有相对比较具体的行为层次，也有抽象的观念、精神层次，对于城市文化来讲的话，当然就是说首先我们要考虑什么叫城市文化，实际它是针对城市而言的，不是对农村而言的，所以对于城市来讲它一个最大的特征就是大量的人口聚居在一起，居住在大量的各种形态不同的高度不一样的建筑物里面，然后也有很多这样那样的景观、道路等等，所以如果我们说城市文化的内涵是什么，那么按照刚才讲的三个层面来分析的话，就包括这三个方面，第一就是它的物质层面的景观，包括建筑、道路、景点、公园等等这些，另外第二个层次实际上就是城市的人，人们日常生活当中的行为表现，第三个层次就是说人们对自身的行为也好，对这个环境也好，对他们的未来也好，他们是怎么看的，也就是说观念层次，我想它应该是从这么几个方面来说这个城市文化是什么？
主持人：除了刚才您所说的这些，那城市的环境、地域、历史还有民族也构成了城市文化的基础，您认为城市环境文化具体表现在哪些方面呢？
陈光金：这个概念有狭义的也有广义的，我们从广义的角度来讲，它实际上包括很大的一个范围，从大的方面来讲的话，实际上它应该包括城市的物质的环境，基础设施它属于一种环境，构成它的基础设施的安排整个的城市空间结构布局的时候，它必然还包括其他许多的东西，比如说广场、公园、景点等等这些，它也构成它的环境的部分，我们说它属于物质的层面。从行业的层面来讲，人们怎么去做，怎么表现，在城市当中怎么生活，实际上它也构成一种行为环境，我们通常讲这个城市的美丑，我们往往就看人们的行为，所以它是一个城市形象的最具体的表征之一，第三个层面就是说我们通常讲的软的环境或者是它表征它的人文的方面，这个城市的文化发展，科学技术的发展，比如说我们讲博物馆、大学、戏剧院、电影、歌曲等等这些东西，经构成它软的一个方面，也构成一个人文的层次，尤其是体现在我们的艺术、我们的科学、我们的哲学、我们的人文科学等等，它的发展程度，以及这样一些科学的知识、概念、思想在普通的市民当中这种传播、接受的层次等等。我想这个环境应该包括这么一些内容，可能还不是很完整的一个表述。
主持人：申奥成功可以说给北京又提供了一个发展的机会和机遇，其实这种例子以前就不少见，像昆明的世博会，使得昆明的发展更上了一个台阶，而且现在上海又在申博，使得上海的城市建设也在同步的发展，从这里面我们可以看到，文化和城市的经济以及建设发展存在着一种特别必然的关系？
陈光金：从我们的理论的考察或者说从历史的角度，实际上这两者之间有着内在的深刻联系，但是如果这两者之间的这种联系真的能够发挥作用，相互促进，相辅相成的话，它实际上需要一个过程，这个过程是什么呢？是我们人类我们的城市居民以及我们国家也好、政府也好，普通老百姓也好，随着经济社会发展水平的提高，人们越来越认识到，文化的环境、文化的这种软的东西，对于人们的生存、生活、生存质量的提高，有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到这个时候，文化与经济之间的内在联系就会真正地体现出来。像你讲的，昆明的世博会也好，上海的2010年的博览会，包括咱们北京申办奥运会成功，它实际上是建立在我们已经有的一个发展的基础之上，在这样一个发展基础之上，我们已经认识到了，无论是国内也好，还是整个人类，都已经认识到了，在我们的城市生活当中，没有一种文化的关照，没有一种文化的关怀，我们的生活就是不健全的，就是有缺陷的，在这种情况之下，我们打出文化的牌子来，把我们的城市文化建设得很好，当然它会促进整个经济的发展。反过来，如果经济发展了，就像我刚才讲的那样，经济发展了，人们的追求层次提高了，你知道著名心理学家马斯洛他有一个需求层次理论，人们基本需要满足以后，他慢慢地就会有着更高层次的需求，文化实际上是一种更高层次上的需求，只有当这种可能的需求、潜在的需求变成现实的需求的时候，文化与经济之间的相互促进作用，就会得到淋漓尽致的发挥，我想我们中国经过这20多年发展，正在进入这么一个阶段。
主持人：您认为城市文化和城市经济发展主要的关系还表现在哪些方面？
陈光金：每一个城市它在自己的发展过程当中，它到了这么一个地步，如果它不考虑文化的话，显而易见，它的发展就不会是正常的，不会像过去一样继续按照一种趋势往下去，因为比如说你这里的人文环境不好，你没有很好的科技、教育、人才，人们的行为也不好，整个制作方面也存在问题，因为现在是个全球环境下的，全球化的背景之下的城市文化的发展，城市经济的发展，比如说没有一种资金的交流，财力、物力的交流，那么你现在这种全球化的背景之下，你一个城市想要发展也是比较困难的，所以我们讲要营造很好的软环境关键就在这里，这是一个方面。我想从微观的层次上来讲的话，可能比如说打一个很具体的比方，对于房地产开发商来讲，过去好像就是把房子造起来，一个火柴盒也好，一个什么东西，把它垒起来就行了，大家有个窝住着就行了，现在不是了。房地产之间的竞争，现在更多的是取决于你的文化内涵，你的建筑设计，包括它的外型、色彩、点、线、面、空间结构、环境布置、小区的整个一套的服务设施等等这些方面，以及你对整个小区的建设理念，你怎么来阐释你这样一个建筑设计，你这个区域规划，怎么来阐释它，包含着你内在的很深层次、很高层次的一种文化的东西。文化内涵越是丰富，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这样的房地产商品在市场上它就越具有竞争力，所以我讲具体也表现在很多这样的方面。当然很多其他方面包括服装也好，反正各种各样的产品，它现在越来越讲究具有文化品味，也包括我们甚至很多文化产品本身，也要具有很高的文化品味，这个我想可能从微观上可以看到这种密切的关系。
主持人：那您认为城市文化对一个城市个性和特色的形成能起多大作用？
陈光金：任何东西都有一个共性与个性的关系，但实际上共性它是体现在个性当中，许多个性的东西综合起来才构成一个共性，当然在现阶段来讲，在全球化的背景之下，我们讲还是有一个一般意义上的城市文化，我们很多东西很多文化要素是相同的，无论你是在中国还是在美国，你是在日本还是在欧洲，很多文化要素它是相同的，但是一个城市要形成一个城市的文化，比如说北京市它要有北京市的城市文化，它就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城市文化，这个时候它要真正形成它独特的个性、特色，它就不是说简单地把这种一般意义上的共同的文化要素组合组合，它不能这样，而是必须根据自己的历史的、传统的、地域的等等各种各样的因素、特征，来组合这样共同的文化要素，它才能够形成，我就知道这是北京的文化，那是上海的文化，否则的话千篇一律，好比很多人说的那样，一张图纸盖遍全国，盖遍全球，就谈不上城市文化，所以我认为，一个城市它要形成自己的文化，更重要的不在于它去模仿或去克隆，或者说是简单地搬用一般意义上的文化要素，而是如何根据它自己的历史背景、传统特征、地域特征、老百姓的日常行为、传统等等这些文化心理，这方面的特殊性的东西，来构筑它自己的文化，在这个基础上，我们才能谈得上一个城市与一个城市的文化，这是我个人的理解。
主持人：就像您刚才说的，在城市的发展中人是起决定因素的，而且现代化的城市中，人的素质要不断地提高，那您谈一谈人在城市现代化和城市文化发展中的作用？
陈光金：这个问题其实说起来既复杂也简单，无论是什么性质的文化，什么形态的文化，实际上都是人用自己的智慧和勤劳创造出来的产品，无论它是精神的还是物质的，所以最终如果说我们看外在表现出来的东西，我们把它视为文化，比如说景观、建筑、小区、公园、道路以及日常生活当中我们看待人接物，各种各样的行为方式，你把它看作是一个外在东西的话，实际上它都是人自己创造出来的东西，所以这种外在的东西究竟它的品味有多高，它的底蕴有多厚，它对于人类来讲，对于满足人的充分发展，全面发展的作用何在，实际上最终它实际上都是人自己才能起到这种作用，这是毫无疑问的。就是说回过头来说，一种城市文化它究竟能够或者说究竟能够具有怎么样的底蕴，比如说我们经常讲先进性，究竟有多么先进，当然就体现为人的素质，人在创造这种文化的过程当中，对自身、对世界、对社会、对他人是怎么认识的，以及这种认识达到了什么样的层次，包括对人的本性的认识达到一种什么样的层次，取决于这个因素，从现代社会来讲的话，人的素质在整个现代化的过程当中，它是非常重要的，从我们社会学的角度来讲的话，现代化尤其是在发展中国家来讲，包括我们中国在内，现代化的一个最基础的东西实际上还是人的现代化，也就是最重要的还是人的素质的提高，达到能够满足现代化对这样一种程度的水平的这种人的素质的需要，达到这么一个要求，我们说人的素质就实现了现代化，比如说大连，大连这个城市建设比较成功，它的成功不仅仅表现在它有很多新的楼房，还有很大的广场，据说它有一个大的广场170万平方米，不仅仅是表现在这些方面，更多的表现在大连人精神面貌、行为方式等等这些方面，它都有一个很大的提高，它与这样一种景观，这样一种建筑的进步具有同步性，甚至可能走得更前面，这表明人的素质的提高对于城市的这种发展作用是很重要的，我刚才说的。
主持人：在用文化塑造城市形象方面政府应该起什么作用？
陈光金：政府的作用，在我们这样的国家尤其大，当然就是说在整个世界来讲的话，城市的规划是需要政府出面的，就是城市的规划，当然我们讲在具体的每一个建设，每一块的设计建设，可以决定自愿地培植，但是在整个的规划上面，如果政府不拿出自己的一整套的计划，如果政府在这个方面缺席的话，我们也很难找到其他的能够替代它的途径来解决整体城市规划布局的这种问题，所以政府在城市的规划发展，文化的发展提高的过程当中，如果我们从外部来讲，城市文化的外在层面，从它的具体层面来讲的话，政府所要做的第一件大事，就是如何一个通盘的考虑，整个要提高城市的文化品味，除了要提高人的素质之外，提高人的素质当然有很多方面，包括正式的教育，包括各种各样的培训，包括各种各样的宣传，包括我们用提供好的精神食粮，除了这些方面之外，我们其实还应该更多地考虑从外部来看，这个城市要有文化的品味，要处理若干方面的各种各样的关系，我们要处理短期的建设与长远规划之间的关系，在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其中要包括城市人口的发展，城市经济的发展，城市社会的发展，以及人们随着这样一种发展，人们的需求的发展，要有一种宏观的长期的一种考虑，而不仅仅是看在眼前。我们也要处理好城市文化发展方面的共性与个性方面的关系，我们既要探讨一种从规律上来讲，从整个趋势上来讲，这种先进性的文化，同时我们一个具体的城市的管理部门，也要充分地考虑整个我们这个城市它的文化应该是个什么形态，它应该有一个整体的规划。除了政府之外，如果我们立法部门实际上也要介入，我们在很多城市规划当中，很多需要用法律来界定，用法律来加以规定、加以保护，否则的话，我们政府行事也是无法可依，这些方面我们现在也有一些进展，有关的这种保护的法律有的已经出台，有的正在制定之中，我相信随着这样一种发展的过程，这方面我们的政府、我们的立法机关会做得更好。
主持人：赵俐婷 责任编辑：王雁 导播：滕双双 字幕：宁小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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