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堂:他那个病不是急症,而且在医院里住着,我知道,一定是要开刀,我想给他延迟到半个月以后再开,他越是身体好,抵抗力越强,对他的病也有好处,而第三次手术自己拒绝签字是因为母亲前一天刚刚去世。
谢玉堂:而且他为什么要到第二天,他老娘头一晚上落地,第二天开刀,我想不通。
谢玉堂有自己的说法,但是陈女士却意识到,只有和谢渝结婚了,自己才能名正言顺的成为谢渝的监护人,才能保证谢渝的正常治疗。
陈女士:我觉得如果我不结婚的话,以后再严重,有什么事要拿注意的时候,就没有人管了。我必须站出来了。
2007年6月8日下午,这一天正好是谢渝第三次手术后一个月,陈女士和护工一起搀扶着谢渝走出医院,由陈女士的一个同事开车前往结婚登记处。
陈女士:相当清醒,完全是清醒的,在路上的时候呢,还在,他还在跟那个(同事)聊天,他说你这个音乐蛮好听,车上放音乐嘛,我那个同事说是,他说我那个音乐,我也挺喜欢的。
陈女士说,因为6月8日是个吉利日子,婚姻登记处登记结婚的人很多,见谢渝行动不便,登记处的工作人员主动提出在车上给他们办理。
陈女士:就说问那个,就说愿不愿意啊,结婚啊。他也问了他,也问了我。
我老公说我愿意。我说我愿意。我觉得老公的愿望,这是一个病人的愿望。说穿一点,就是以后就是他走了,也不会留下遗憾。
就这样,陈女士和病中的谢渝去办理了结婚登记。陈女士说,鉴于丈夫病情严重,已经无法管理公司,为了公司的长远发展,因此才召开股东会,免去了丈夫的董事长和总经理职务,委托他人管理公司。2007年9月26日,就在谢渝和陈女士登记结婚的三个月后,谢渝又做了第四次手术,结果效果不理想,一个月后在医院去世了。依据那份结婚登记,陈女士继承了谢渝的公司和所有财产。这下子,身为大姐的谢玉堂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