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但是这个我想,它不是一日之间而形成的,究竟什么的样原因积淀到了现在,我们现在看到有这么多的情形。
霍德明:我想讲啊,我们国家长久以来,有关教育资源不仅是不公平,而且还在减少,比如从2002年起开始算的话,教育资源,行政教育经费占GDP的占比,原来还是3%点几的,慢慢降到2%点几,教育部长周济还说了,到了2008年了,希望能够教育经费占到GDP的4%,我相信这是一个大家都想达成的目标。
张鸿:这是我们国家上个世纪90年代提出的一个目标,按国家上的平均标准的话,一般来说都在4%点几当中。
霍德明:你看看教育资源又少,更何况它是不平均啊,我们都知道中国大概是世界上分配比较不平均的国家之一。由于国民收入的分配不平均,造成教育资源的分配不平均,而当你在教育子女,教育小孩子将来成长的过程中间,教育分配的不平均,又会再造成将来的收入分配的更不平均。
主持人:对。
霍德明:所以这是一个恶性循环。
张鸿:对。
主持人:说到这个公平,其实在现在的教育资源的配比上。
霍德明:对。
主持人:确实是一些不均衡,不公平的现象存在。
张鸿:对,因为我们说,如果说,我们说择校费、赞助费等等名目的收费是不合理的话,但是它真的是周瑜打黄盖。
主持人:对。
霍德明:有人愿意掏钱去买的。为什么有人愿意掏钱去买,就是因为它的确它是不均衡的,这个不均衡有两种,一个我觉得是静态不均衡。比如安徽和北京它就不均衡,对吧,这种教育。城市和农村它就不均衡。还有一种是动态的不均衡,就是这些人他是移动的,他们不断地在走,那你教育经费是投到哪儿去,是怎么跟着这些将要受教育的人。
比如说我们国家现在外出打工的农民工,外出打工的这种农民工的子女,在外地上学的,义务教育阶段的200多万,200多万有多少能够在当地能够受到教育,比如说你看,就是我这儿有一个数字就是广东,我们光拿广东,广东是外来打工的比较集中的一个省份。2007年全省义务教育阶段的非户籍外来子女是244万,比浙江、山东五个省加起来还多,然后它全省,它占到全省义务教育的多少?16.27%。也就是说,6个孩子就有一个外地户口,外地户口,但是这个费用又不是说拨到了广东,所以广东就要承担这些,当然它有义务承担,但是别人是不是,这些输出省份是不是应该均衡地也来承担一些,所以这就是它特别的及,整个的地域的不均衡,还有静态的,城乡的这样一个差距,比如说城乡的不均衡,城乡的不均衡很多现在,我们说希望小学也罢,很多农村的这种小学基本上覆盖的已经很完整,很完善了,但是很多学校是空的。为什么是空的?招不到多少学生,为什么?因为现在外出打工挣了一点钱,都愿意把孩子带到,或者带走,或者带到县城里去,县城里的几个学校,你想一个县城里能有几个小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