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景源:在下面有些地区我确实看到,比如说,我们现在的这个江河,我们的河流,我们的水污染,我是在60年代后期,我下乡作为一个知识青年的时候,我印象非常清楚,那个时候我们可以喝河里边的水,可以喝江里面的水,但是,现在,我们谁还敢再直接地饮用江河和小溪的水呀。现在我们城里的人,我们几乎离不开桶装水,离不开瓶装水。瓶装水桶装水,现在这行业年产值已经过亿。我们搞经济发展我们为了什么,我们经济发展,最终就是让每一个人都过上幸福的生活。那么,显然幸福生活,不能建立在一个恶劣的环境之下。
世界经济发展史已经表明,各国在工业化推动下的经济发展,必然伴随着能源的消耗和对环境的影响。今天,已经成为全球制造业中心的中国,在产品行销世界的时候,同样不可避免能源的大量消耗和工业化带来的污染。
国家环境保护部WTO环境与贸易工作领导小组的专家曾经做出过测算:在“十五”期间,我国二氧化硫高、中污染行业产品的出口约占总出口额的40%,而化学需氧量高、中污染行业产品的出口占总出口额的44%。
国家环境保护总局和国家统计局联合发布《中国绿色国民经济核算研究报告2004》中显示,这一年,全国因环境污染造成的经济损失为5118亿元,占当年GDP的3.05%。
国家环境保护部部长周生贤曾经说过,环境保护仍然滞后于经济发展,已经成为影响和制约我国现代化建设的一个关键问题,环保工作正处于负重爬坡阶段。
英国的泰晤士河曾经因为工业污染被称为欧洲的臭水沟,从1850年开始治理污染到2000年泰晤士河大马哈鱼回归,历时150年,耗资相当于约4000亿元人民币。
德国的鲁尔区曾经被称为煤钢基地,因为煤炭开采和钢铁重工业闻名于世,但是这里的高污染高排放曾经使得莱茵河被称为“德意志最脏的河流”。直到20世纪70年代,这里才重焕生机。
像这样先污染后治理的例子以及西方工业国家一个个惨痛的教训,时刻提醒着我们。
前摩根士丹利亚太区经济师谢国忠:中国借鉴别人走错的路,利用现代的技术,有资本的充足,中国走一条更好的道路,中国只有这样走,才能发展得比别人更好。
姚景源:应当说,西方的工业发达国家,他们都是发展污染然后再治理。那么,我们能不能这样做呢,我们不能这样做。现在到了21世纪,全球都在讲环境保护。我们只有一个地球,那么作为我们中国,我们有义务保护这个地球。我们也不能把一个恶劣的环境,留给我们的子孙后代,我们没有这个权力,我们现在要做的是什么呢?我们在保护环境的同时,来完成我们的工业化,来使我们的经济得到增长。而且我们现在要看到,我们已经具备这个条件。比如说,经过三十年改革开放,我们经济总量在去年就已经超过30万亿元。在保护环境的前提下,我们再来发展,我们完全有财力,有实力。这是第一。第二呢,现在我们在科学技术问题上,我们也解决了这个问题。环境保护技术现在是日新月异,我们完全可以让新的技术,来使我们处理好保护环境和发展经济的关系。
环保、污染、生存质量等,这些过去在工业化字典里并不存在的词汇,如今频繁地出现在我国政府的议题中。
1978年,《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首次对环境保护做出规定。
1979年,我国第一部环境法《环境保护法(试行)》出台。
1983年,环境保护被确立为一项基本国策。
198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环境保护法》诞生。
2003年,中华人民共和国环境影响评价法开始施行。
到2008年为止,我国共签署了50多项涉及环境保护的国际条约。
1978年成立的国务院环境保护领导小组办公室。在1982年,成为当时的城乡建设环境保护部下的环境保护局,1987年,改为独立的国家环境保护局。1998年,升格为国家环境保护总局,2008年国家环境保护总局更名为中华人民共和国环境保护部。
这一切,都在准确无误地表明,环境保护工作者,在我们的生活中,已经不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了。这是发生在2006年7月的一件事情。刚刚上任一个月的河南省副省长张大卫,在河南汝州的一个氧化铝项目的工地上,对当地的环境保护局局长进行了言辞激烈的批评。当时这个项目耗资已经3。6亿,工程建设了近一年,但是始终没有做环境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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