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加值在薪酬之上
商学院的MBA教育究竟能够提供什么?郑渝生教授相信,优质的商科教育给社会、企业、以及个人带来的附加值远在财务数据之上。“李嘉诚先生捐建商学院,不是为了培养一批年轻的富翁,长江建校的目的也不是赚钱。”
郑渝生教授说,“我希望长江的学生不要去Chase Money(追求金钱)。如果简单的把这当成目标,反而适得其反。我们希望学生是追求做大事业的人,长江的愿景是培养领导中国企业逐鹿全球的帅才。”
经济全球化和中国的飞跃使得中国商界对管理人才的需求非常饥渴,也使立身中国的商学院担负了全新的使命。
“高校毕业生为找不到工作头疼,而我接触的很多企业,因为招聘不到优秀的管理者头痛,痛苦程度更甚于前者。”郑渝生教授说道。
商学院上百年的发展史,对发达经济体的持续繁荣贡献良多。
“MBA教育旨在让那些具有管理潜质的青年受到系统的培训,在被‘催熟’后早日走上管理岗位。”郑渝生教授介绍称,19世纪末,美国的工业化开始加速,经济增长同样面临人才短缺的现象。为此,沃顿首先设立了工商管理专业,而率先将其升格为研究生教育的则是哈佛。如今,美国的各大名校几乎都设有MBA项目。1800个MBA项目每年可以培养毕业生逾10万人。美国的公司经理几乎人人接受过MBA教育。
“工作后3到5年读MBA对于美国人是常识。而在中国则不然,MBA在社会上的是凤毛麟角。由于MBA的声音太弱,弱到了绝大部分人都不知道有中欧、长江,弱到了大家都不了解MBA的真实价值。
麦肯锡的一则调查数据显示,“中国在未来10年需要7.5万名具有国际视野的高级管理人才,但是可以预见的供给只有不到5000名”。
国内每年考GMAT的人才几千个,太少太少,郑渝生教授感慨道,“我们需要让整个社会都了解管理教育:优秀商学院能够对个人、企业、社会三方面实现增值。”
商学院在国内的发展尚处起步阶段,稀缺资源还远不能惠及大众。长江商学院在每年初秋完成MBA招生,2008年入学人数大约60名。2009年计划扩招,由一个班扩展至两个小班,共约90人。郑渝生教授介绍说,“2009年扩招,社会的需要是非常重要的考虑因素,而开设两个班也会使我们可以提供更多的选修课安排,增强和丰富学生的学习体验。”
教授都要“土鳖化”
长江商学院拒绝简单的“空运”海外教授,而是积累自己的教授资源、不断优化课程设置。
这方面的投入甚至“不怎么考虑成本”,郑渝生教授坦言,“只要把事情做好就行。”长江引进人文教育,从全世界引进最优秀的教授,不但要求他们引进西方最先进的管理理论,还要求能结合中国的国情开展教学。
长江对教授明确提出要求:“海归”教授都要有一个“土鳖化”过程。对这一要求,郑渝生教授积极践行。商业知识与经济领域活跃的生命力交融,才能让人激动、兴奋。就在采访前日,郑教授刚刚从温州的企业调研归来,隔天深夜还饶有兴致地看“头脑风暴”电视节目。“企业实地调研,看电视,阅读,这些都在把我‘土鳖化’。”
在沃顿商学院执教期间,郑渝生教授为多家公司担任咨询顾问工作,回国后主要做调研,从而发现一些普遍性的问题。
如郑教授所言,“不在中国,搭不到这个脉。”中国经济的发展已经一次次打破了专家的预言,这是海外华人教授汇聚到长江商学院的重要驱动力。
学以致用,教有所乐,还有什么比感受到“被需要”更让人愉悦呢?
民营企业的生命力、企业家的学习能力、创业者的激情,这些因素促使整个社会对管理学产生前所未有的兴趣和需求。郑渝生教授说,“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很多创业有成的人在长江很快接受了先进的理念,进而把事业做得更好。”
郑渝生教授专注供应链管理研究,而在中国制造业升级的大背景下,优势企业不再是制造的成功,更多体现为管理的成功。
“海归”教授郑渝生是被文革耽误的一代,1968年从复旦大学数学专业毕业后,到了湖北大冶,当过矿工,坐过办公室,10年后重返课堂。1979年,上海交通大学和浙江大学合办了一个管理学硕士班,郑渝生是浙江大学的10名学生之一。上世纪80年代初赴美留学,1985年、1987年在哥伦比亚大学相继获得硕士、博士学位。
不同的时代为年轻人呈现不同的发展道路,郑渝生教授感叹现在的年轻人选择太多,甚至多的感到无所适从,MBA在毕业的时候更是如此。“作为长者,我们长江一向提倡毕业生承担社会责任在先,奉献在先,回报在后。财务的回报只是事业发展后的副产品。”
“全球新一代商学院”是长江对自己的定位。郑教授最后讲道,“长江不是跟在后面追赶,而是能提供美国商学院不具备的东西。当全世界都知道有关中国的‘生意经’到哪里去学,首选是长江,有这个地位,我们就实现了从另外一个角度的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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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编:金文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