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安检门,响圆被挡在了门外——一块手机电池掖在了口袋。
依然是无奈的笑:“我能把电池扔了吗?”
“不行。”声音冰冷。字正腔圆的中国话,哦,说话的还是个穿美制服装的中国人。
我们在前面缓缓地挪动,响圆的速度还挺快,没过多久就回来了。
问:“电池呢?”
答:“扔了”
“扔哪了?”
“随便扔了。”
“你不会放一个容易找的地方?”
无奈地笑——环保人做了件不环保的事。
可惜了电池,它还没有完成它应尽的使命。不知道响圆在扔电池的时候,有没有悲切地痛喊一声:“小强,你好可怜。”
大厅里人满为患,要体会水泄不通这个成语,身处此境便会很容易理解。
刘迎的英语真是棒,一定是在英国留学的缘故,抑扬顿挫,比没文化积淀、调皮的美式英语愉快多了去了。
真得谢谢刘迎,国内国外地联系,左一遍右一遍地填表,不厌其烦。不要说填表的人,就是我们这些坐享其成的看客都看得快吐了。小姑娘的小脸本来就瘦,这段时间不知道又掉了几斤肉。唉,唉,心痛,心痛。
第一次拒签后反馈过来的信息:六个人有叁没结婚,没有工作证明等。没结婚属不抗拒因素,天地良心,谁也没想到在工作证明上还能卡壳。这一次还是这六个人,看看签证官还能使什么妖蛾子?
刘迎笑滋滋地从签证窗口转过身——成了。辛苦没有白费。
感觉签证官就问了齐曦一个问题:“以前去过美国没有?”
齐曦去过美国,太好回答了。没几秒钟,齐曦就被打发回来了,也成了,没想到会这么快。大家的心情开始愉快起来。
陈响圆的资料准备最充分,光家庭照片就带了一摞,袋子撑得有点像面包。
跟美国签证官打交道,响圆明显有些兴奋——话多。大家都为他捏了汗。不过他拿着厚厚的照片对签证官一句急切而认真的表白把我们都给逗乐了:“我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也许签证官很欣赏花花绿绿的照片——响圆过了。
翻译尹凡的英文口语非常地道,上来就是一通快而流利的英语,但是签证官在摇头——他切中了要害:未婚而且是漂亮的女孩子。拿起图章盖在了护照上。尹凡被拒了。
刚放松的心情一下又紧张起来。美国人是不会照顾我们的情绪的。
还好,法师李洪钧很顺利地通过了。
不仅是我,我想大家也跟我一样:美国之行终于可以启动了。
“你好。”愉快地跟签证官打了个招呼:
“你好。”美式中文,签证官很客气,看样子比较好说话。
“你的摄像是在哪儿学的?”
呵,明显地一个中国通。我们大多数的老百姓都不怎么去分辨摄影与摄像的区别,更何况外国人呢。不好对付。
我没怎么学过摄影,但是去美国的身份可是摄影师。
“广播学院。”也没算骗他。
签证官盯着表格,我明白了:我的学校已经改了名字。
“现在叫传媒大学。”很快地接了一句。就是,好好的“广播学院”偏偏要改成“媒大。”
签证官很轻松地翻着表格,看样子想放行,又随口问了一句:“你有小孩没有?”
我楞了一下,也是随口而出:“我还没结婚呢。”
说完就觉得不对,标准答案应该是“还没有”。我们必须学学美军学员经常说的两句话:“耶社,闹社”。只有是与否,没有第三句话。
签证官面露难色,盯着电脑看了老半天,甩出话来:“对不起,按照规定这次不能放行让你去美国。”
我点头笑了一下。
“真的很抱歉。”签证官又接了一句。
“没关系,谢谢。”事已致此,只能这样。
两次被拒,锯成了四截,血淋淋的。
不过我依然很高兴:我们北美组终于可以跨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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